“嘿嘿,夫人莫怪。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马德嘻嘻笑着,小声地朝罗欣陪笑道。
“没办法?老爹,你说谎呢!”没等罗欣说话,小德就扬着手里的糖葫芦串儿叫道。
“臭小子,我怎么说谎了?”马德朝儿子嗔目说道。
“你刚才眨眼了,分明就是心虚。娘的‘犯罪心理学,上说过……”小德小脸儿一扬,答道。
“犯罪心理学……”马德一脸大汗地看向了罗欣,“老婆大人,你连这个也开始教这小子了吗?”
“我……”问题儿童,绝对是问题儿童!罗欣也是大汗!自己什么时候教小德这什么“犯罪心理学”了?怎么不记得了?再者说了,犯罪心理学的内容讲过眨眼就是心虚的话吗?
“会不会是睛姐教的?”怔怔的看了看不管不顾,只是不时的舔一下糖葫芦串儿地儿子,好久,罗欣才苦笑着向马德说道。
“不知道。不过……”马德不住地摇着脑袋,“如果真是睛姐,我绝对跟她没完。”
“那我先祝你好运!”罗欣嗤笑地看了马德一眼,笑道。
“我看你的表情似乎与祝福并没有什么关联之……臭小子!”马德佯做怀疑地打量了罗欣一眼,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发现,小德正走过来拉着他的袖子擦嘴。
“臭才要擦嘛!”看到马德迅速抽回袖子,小德一脸委屈。
“臭小子,自己没袖子?你这是故意挑衅!”伸手捏住了自己儿子地小胖脸儿,马德佯怒道。
“行了,不就是袖子吗?回去洗洗不就成了?看你小气的!”罗欣打掉马德的手,牵过儿子。一边拿出手帕给小德擦嘴,一边对马德说道。
“就是!”小德也梗着脖子扬脸附合道。
“主子!”看到儿子仗着有妻子撑腰就完全无视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马德自然不爽,正想好好整治这小子一番,却被一旁走过来的海六给打断了。
“怎么了?”海六是京城里土生土长的老油子,跟着他们南下已经十几年了,平时也算得上是做事麻利,所以,这一回上京,他们依旧带上了这个家伙。这回逛街。这家伙和旭日干以及一些亲信地护卫正随侍在他们的周围。
“奴才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人!”海六说道。
“什么人?这么值得注意?”马德问道。平常地地方官到京城来自然是兼带着小心。这里毕竟是大清朝的中枢所在,随便碰到的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得罪不起的。可是,这些人里并不包括马德。先不说上有费老头罩着。连六部尚书里面都有一个是他推荐上来的,论起资辈功绩来,满朝上下能与他相提并论的还真没有几个。所以,无论是在南京还是在北京,他都可以称得上是横行霸道的主儿。连带着,自然眼界也就高了一些。平常些的人已经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主子,奴才觉得那人好像是……是大阿哥!”海六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大阿哥?”马德和罗欣都是一愣。胤褆不是正在北美开疆拓土吗?听说现在已经开始跟某些西方势力开始“接头”了。他怎么有闲空儿跑回亚洲来?
“海六,你没眼花吧?”罗欣摸了摸额头,又朝海六问道。就算胤褆突然回到了京城。以他的身份的敏感度,必定早就传得满城皆知了。而且,以其直亲王地身份,走在路上地气派又怎么可能小得了?也应当早就被人发现了才对。何况海六好像也就是只见过胤褆一两次,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那人是微服,奴才只是看到了一下他的脸。觉得挺像!”海六也不敢确定,只是说道。
“算了,管他呢。就算那位大爷回来了,他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我们管不着。……走,咱们接着逛街!”顺着海六的目光朝前面街上看了一眼,马德从罗欣手里抢过小德,带着继续向前走。
“是马德!”
马德带着妻儿和一些便衣护卫继续逛街散心,却没有注意到街边地一座酒楼之上,已经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怎么来了?没听说有召他进京的旨意呀!”酒楼叫庆德楼,在北京城算是中高档。认出马德的人正是透过雅间里的窗户看到街上的情形的。
“不知道。不过,听说前不久皇阿玛曾有意让费迪南入上书房,结果费迪南以年纪太大为由婉拒了。现在马德入京,或许是跟这事有关也不一定。”
雅间里一共只有三个人,坐在上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大约三十来岁的家伙。其他两个年纪要大一些,而显得最年长的一个,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棍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