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于中,恭迎九阿哥、十阿哥!”
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胤礻我终于到达了印度,于中在北方邦首府勒克瑙迎接了他们。
这两个阿哥路上可是吃够了苦。
按照康熙的圣旨,九阿哥胤禟和十阿哥胤礻我前往印度于中军前效力。不过,这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实际的意思还就是那两层:一,分开八阿哥胤禩的两个铁杆党徒,瓦解朝中剩下的唯一一个阿哥党派;另一个,就是大将军独握兵权在外,康熙不放心,所以才派自己的儿子过来看着。
两个阿哥是天潢贵胄,身份尊贵,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向少出京畿一带。虽然老九去过江南,可因为不能远离江宁府,再加上要配合马德演戏也要提前练习,所以,并没有机会去游览太多风景,再加上康熙这一次实际是流放他们,也并没有在时间上对他们做太过于严格的要求,所以,一路上,两人虽然已经产生了嫌隙,却也趁机游山玩水,逛了个不亦乐乎。
不过,好日子却并没有多长。两人按照康熙的命令,还得去陕西调动一部兵马带着一起去印度支援于中,顺便还要去青海安抚一下乱后的形势,所以,要从陕西、甘肃走过去。结果,越往西走越荒凉。尤1其是进入青海高原以后,放眼所见,到处是迷迷茫茫的风沙。吃的也全是燕麦、青稞和牛羊肉,到了缺水地方,连洗脸水都难得供应。好容易有些好风景也没有兴趣看了。两人都是皇阿哥,连带着他们从京里带出来的那些侍卫们也都是满族的贵介子弟,虽然遵从祖制,从小练武,打熬筋骨,可哪受过这样的罪呀?一路之上,胤礻我就没停过骂娘。胤禟虽然有着“雄心壮志”。一直一声不吭,却也在心底里希望早一点儿到达印度。可是,因为康熙经他们的任务也实在不少,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到他们好不容易到达拉萨的时候,冬天就来了。虽然拉萨和日喀则一带的冬天不是很冷,可是,想从西藏高原上下去。那可就太艰难了。
不得已,两人只好带着大军在拉萨过冬,等到了康熙四十八年地春天,才得以继续成行。
“免礼免礼,于将军远道来迎,胤禟如何敢当?”
于中已经在印度呆了一年多,将北方邦控制的日渐牢固。他知道胤禟和胤礻我两人这回给他带来了五千骑兵和三千步兵以及不少的弹药补给的消息之后,亲自出城十里来迎,虽然胤禟和胤礻我两人在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心里有些憋屈。却也知道于中这是给足了两个人面子。
当下。胤禟就忙不迭的下马搀扶。
“我说老于,这印度不错啊。怪不得你横穿了西藏,翻过那喜拉玛雅山也要过来一趟。奶奶的,要是我,也得冲过来才成!”胤礻我见到胤禟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作派,心里不屑,却也知道不能让老九把于中这大将给拉过去,当即也下马凑过来说道。
“哈哈,十阿哥说笑了!”喜拉玛雅山?没听说过。于中知道这位十阿哥向来大大咧咧,也不在意。
“谁说笑了?我可没有!”胤礻我一挥手,又对于中说道:“老于,这次我可是来跟着你混了。你可得好好罩着我一点儿。我这一路可是吃够了风沙寒雪了。”
“十阿哥可真会开玩笑。些许风尘之苦。又岂能奈何得了您?”
于中笑道。
“老十,于将军远来迎接,不要说起来没完。”胤禟看着胤礻我老是抢自己地话,心中不满,出面说道。
“对对对,不说这些没用的。老于,给你介绍,这位……”胤礻我也不理会胤禟,径自从后面拉过来一个年轻将领。朝于中介绍道:
“图里琛,昔年抚远大将军图海之子。咱大清朝年轻一代的杰出人材啊。”
“你就是图里琛?”于中听到胤礻我的介绍,把目光转向了面前的年轻人。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他却是很清楚这个图里琛是什么人的。太子做乱,这小子可也是康熙的一招秘棋,如果不是他带着,十七阿哥胤礼还未必能成功掌握住丰台大营呢。
“末将参见于将军。奉皇上旨意,末将领五千骑兵前来效命!”
图里琛自从去年立过功后,就被康熙调到了古北口担任副将。由于深得康熙信任,这一次康熙又命他跟随胤禟和胤礻我一起来到了印度。
“好,我这里还真就缺骑兵!来的好!”于中朝自己身上看了看,突然伸手把腰间的佩刀摘了下来,甩手就扔到了图里琛手里,“这把刀随我也有好几年了,现在送给你!”
“这……将军厚礼,末将不敢受!”图里琛没想到于中会来这么一手,他这一回虽然表面是上跟着两个阿哥一起来的,可是,康熙还给了他一项秘密地权力,这就是密折专奏之权!随时为他报告于中和胤禟、胤礻我以及印度地事情。所以,在心理上,他就对三人有些疏远。一路上虽然胤禟、胤干我对他百般亲近,可他却一直十分谨慎,不敢与其交心。现在于中却突然把佩刀送给他,这放在武将行列上可是十分亲近的举动了,又是当着胤禟两人的面,他又哪里敢要?所以,当即,他就双手托刀,想还给于中。
“先别急。你知道这刀是什么来历吗?”于中双手负后,朝图里琛笑道。
“哦?还是有来历地?说说,说说!”胤礻我也不管图里琛是什么态度,听完于中的话,立即就大声叫道。
“此刀是于某昔日蒙飞扬古大将军青睐得赠,而据飞扬古讲,这刀又是他在多年前得自于图海大将军……你现在应当知道它的珍贵之处了吧?”于中又对图里琛笑道。
“这……此刀是出自家父?”图里琛一愣。竟然是他老子的刀?
“哈哈,妙极妙极!此刀轮回一周,却是又归图家。图将军,于将军这是希望你能承乃父之烈,创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啊!”胤禟在旁大笑道。
“既然此刀是出自家父,图某只有拜受。多谢于将军赠刀!”图里琛无话可说。他老子是抚远大将军,把刀给了飞扬古。结果飞扬古如今也成了大清军中第一人;后来这刀又给了于中,于中也是威名赫赫,在军中的声名仅次于飞扬古和萨布素,如今更是隐隐有超越之势;现在于中又要把刀还给他,这可是难得的好兆头,如果不要,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没志气,继承不了父业了?当然不能不要。
“哈哈。好!这才是图大将军的儿子!才是我大清的后起俊杰!”于中拍拍图里琛的肩膀,大声笑道。
他知道,这一手赠刀已经让他从另外一种层面上高过了图里琛一头。图里琛就相当于成了他地传承者,以后见了他,至少也得表现出一副敬师的样子,只要这小子还有良心,就算奉了康熙的密旨想对他进行掣肘,也多了一层心里障碍。
“末将岂敢当这‘俊杰,之号?岳钟麒岳将军才是真正的俊杰。”图里琛自谦道。
“哈哈,都一样!图将军不必自谦!”于中大笑道。去年,飞扬古事先安排陕西大军以诈计吓得罗布藏丹津从西宁退军。尔后岳钟麒便袭破和硕特部大营。又在七日之内,每日追击两百多里,使得罗布藏丹津亡命而逃。不敢有一丝停留,也没有任何机会聚集部下,结果,在一个称为桑骆海(青海省西南角)的地方,终于被岳钟麒逮到,连其父母在内,全数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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