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地的异族,是否还听话?”
“还行!”王玄策点头道,“当地羌族,包括吐谷浑,都有些畏威而不怀德。
当初与吐蕃一战,让当地百姓彻底见识到他们与我们大唐的差距,变得容易管理多了。
甚至在羌族中推行种子计划,以及让他们饲养一些灰鹅,他们也都能够乖乖执行!”
“灰鹅?”房玄龄听到了这东西,倒是略带着几分的好奇,“魏王让您们去干的?”
“算是吧!”王玄策思索着说道,“一开始是让我们在上面养鸭子,但后来发现鸭子在西海郡水土不服,渐渐就变成了灰鹅了。
而且这些家伙在西海郡那边爆发瘟疫的概率也低,对当地百姓来说,灰鹅直接放养,养起来也比较的方便。
最重要得是,从此他们的日常食物中多了鹅蛋,等到过年时,会有一批灰鹅被宰,我们也会从他们那里收购灰鹅的羽毛。
一部分制作成了箭羽,一部分制作成了羽绒,对物资运输比较困难的西海来说,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补充材料!”
“嗯!”房玄龄听到王玄策的话点点头。
因为朝廷执行的是府兵制,基本上除了甲胄其他东西都是需要将士们自备,下面的士卒,上面的将军,基本上都有相当大的自主权。
尤其边疆战士,不是说,他们想成为小政府,而是如果不行成小政府的模式,那根本上是不可能在边疆地区长时间的驻扎下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的锻炼,所以每个边疆地区的将领或多或少都是有出将入相的本事。
这是他们在实践中一点点打磨出来的。
正因为从上到下受府兵制与均田制的深厚影响,所以朝廷也没感觉这政策有什么问题。
大唐最后导致了节度使尾大不掉,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明面上的均田制与府兵制已经因为各种原因逼迫而终结,但在心里的府兵制与均田制,并没有真正清理干净。
房玄龄对王玄策道,“那西海郡那边是否有什么困难,需要朝廷给予支持!”
王玄策听到房玄龄的话,此刻不由双眼冒光,他等着的就是这一句话了。
王玄策果断堆满笑容对王玄策道,“朝廷能给西海州拨款吗?我们想修一条大路通向河湟谷地!”
“伱还真不客气啊!”房玄龄心中嘀咕了一句。
房玄龄眼珠子转了转,沉稳道,“你不是截留了六万的吐蕃奴仆吗,难道这一批人给你修路还不够吗?”
“西海郡那道路改怎么说呢……脚下的土地一直在变!”王玄策很是头疼的说道:
“冬天的时候,那土地就像是冰块,上层的铺设的路基路面会被顶起来。
而到了夏天,这土地又湿哒哒的,开始融化了,冬天铺设的路基路面又会下沉形变。
想要正常修路根本修不起来!”
说实话,王玄策还真没有想到修路是一件这么麻烦的事情。
自己跟着魏王在幽州混时,魏王在幽州把幽州大大小小世家凝聚的契机之一就是修路。
所以自己见到了西海郡提升为西海州,自己也威震青海,便是想着有样学样,通过道路把这些羌族给整合起来。
但自己修路的计划,进行了一年后,哪怕是最简单的石子路,经过半年冬雪,半年曝晒,直接就四分五裂,那道路的惨状简直令自己不敢直视。
若不是这一年都是自己在监督修建,王玄策觉得这绝对是有人贪污了修路钱款了。
只不过,看着魏王身边是条狗都能轻轻松松靠着修路的方式辅助行政。
比如杜楚客在河湟地区干得最多的事情,就是顺着河道进行修路,也没见出现什么路裂开的问题啊!
怎么到自己这里,修路都会变得这么难呢,王玄策表示不理解。
再想一想魏王当初交给自己的种子计划,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被许敬崇赶出了计划。
现在想修路自己又修不好,莫非自己天生跟内政冲突,王玄策感觉自己真的很倒霉啊。
倒是房玄龄听到了王玄策的抱怨,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拍着王玄策的肩膀道,
“具体情况我也没见到,但这种会让道路裂开的情况想来单纯砸钱是解决不了的。
我不如推举你几个大匠,你回西海时,让他们跟着修修道路,探查探查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有找到了问题,解决了问题,这道路才能顺利修起来啊!”
对于房玄龄来说,近期朝廷花销比较大,钱能够省着一点花,那就省着一点花。
王玄策这种情况,至少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砸钱进去修路了。
还是派遣几个大匠给王玄策,帮他把这个问题给解决掉了再说。
毕竟朝廷可是很支持你修路的,都派大匠给你做技术支持了,但要是这技术问题没有解决,那可不能怪朝廷啊!
王玄策自然不知道房玄龄的心思,对房玄龄十分感谢道,
“多谢房仆射,我原本还打算从魏王那里借调一些大匠过来帮忙找找原因。
现在朝廷愿意支援西海州,就真的太好了!”
房玄龄看着王玄策,倒郑重的对着王玄策道:“莫要什么事情都找魏王。
你现在是朝廷的西海州都督,与魏王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你对魏王都好!”
“但我想物资跟魏王说一声,基本都能在两个月内送来,就算是身上的甲胄,也是魏王给我们准备的,若跟朝廷说……”
王玄策听到房玄龄的话,目光带着几分渴望的向房玄龄看过来。
“不过你是边将,以后少回长安,跟魏王关系好点那就好点吧!”
房玄龄拍拍王玄策的肩膀道,“就当守着魏王在西海郡的草种计划吧!”
房玄龄果断打发了王玄策,心中不由暗暗叹口气,魏王对自己派系的人实在是太大方了点,这价钱,朝廷都给不起啊!
如果魏王不是圣人的亲儿子,房玄龄觉得,魏王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怎么死了。
与之对比,圣人的另一个亲儿子,越长大,越是让这些老臣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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