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馨还是叫了出来。
“没事的话,就去处理这件事情吧。”李泰看着郑玉馨倒是对她挥挥手示意离开。
“越王,我能问一个问题吗?!”郑玉馨看着李泰,咬着的嘴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什么事?”李泰看了一眼郑玉馨。
“您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吗?”郑玉馨终究还是安奈不住自己的心中的疑惑道。
“没有,但至少在路上了!”李泰看着郑玉馨坦然道。
“谢谢!”郑玉馨却也不多话,对李泰行礼后,便退了出来。
“莫名其妙……”李泰没去理会郑玉馨的心理变化。
这时候,李泰却有几分争分夺秒的感觉,自己需要得就是通过郑玉馨整合郑凤炽给的纺织产业,融入到自己的整个产业链中。
而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天气更是一天比一天的变冷,在长安的一处煤窑,里面的工人们正在哆哆嗦嗦的搬运着一箩筐的煤炭。
几乎所有人的手上或者肩膀上都缠绕着不同颜色的布匹,但这些布匹的颜色,最终染着朱红色或者渐渐变成了墨红色。
负责管理的窑长开始大声的吆喝道,“好了好了,全部都停一停,都聚拢过来有事情说。”
听到这窑长开始招呼,一个个手指黝黑的工人们也纷纷过来了。
窑长开口道,“你们走了好运,受越王恩惠今酉时后,这里开始提供热水给大家冲洗。
若自己带了瓶子的,也可以打一瓶子热水自己带回去。
另外,凡正式入职登记造册的人,每人每天开工前过来领取一双手套和一份护肩。
每天用完后就要拿回来,磨破了不要紧,但要是谁丢了,那就要扣你们工钱了!
一双手套五文钱,一份护肩十文钱。”
“那俺们不用可不可以!”有人忍不住的大声叫喊道。
“可以。只要你们自己觉得手不痛,肩不酸,也没个谁逼你们用!”窑长大声道,“好了好了,事就这么事情,拿了手套跟护肩就干活,今天采矿量可还没完成!”
听到窑长的喊话,这里面的人,多少都忍不住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若说多感动也真没有,但自己干活的条件能够好上几分,那终究是个好事。
尤其这长安天越来越冷,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下雪了,真到那时自己就算想干活也干不了。
现在能干活,不说能赚到多少钱,但至少这里干活就能包吃包住,这个冬天算有着落了。
“窑长啊,那我们这些刚加进来的人呢,我们也想要手套,也想要洗热水澡啊!”
听到只有正式的员工有这福利,很快就有人不乐意了。
“叫叫叫,叫什么叫!”窑长开口道,“他们是正式员工,一签起码要签一年,月钱更是每月五号发,过得可没你们这些临时帮工舒服,享受点优待怎么了。
你们这些临时帮工,一框煤石一文钱,三矿煤石一顿饭,咋们可都是当场结账的。
我可没有亏待过你们,可别给我惹事啊!”
原本临时工们听到窑长的话,面面相觑了一下,有个胆子大的开口道,
“但再过些日子说不定就要下雪了,没手套没护肩,这双手说不定就直接冻没了!”
“那就登记造册,成为正式煤工有什么不好的,在长安这地,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窑长再次的劝说道,
“而且越王这人心善。
换了其他当官的,谁能让我们偶尔吃到鸭肉鸭蛋,谁能想到冬天我们干活手会冻到,谁能给我们这些卑贱之人准备洗浴房间。
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在长安,真能遇到比越王还要好的大官人吗!”
一些原本犹豫的流民,原本怀着的只是在这里待上个冬天,等到了春天来了,自己再去长安看看,说不定能够找点活,让自己在长安扎下跟来。
但现在听到窑长的话,也都觉得跟着李泰混不说未来会怎么样,至少现在有条活路了。
至于未来要不要去长安混,至少自己在这里多积攒一点月钱,那未来多少有几分保证。
所以也都纷纷愿意在这里成为正式的员工,过上包吃包住的生活。
李泰的开水澡堂和手套护肩供给两个煤矿的矿洞的百姓,确实让他们收获了很多幸福感。
虽然干活还是很辛苦,但至少他们感觉辛苦还是很值得的。
李泰并不知道自己对这些矿工的关怀会带来什么,因为矿工的感受对李泰来说太遥远了。
李泰想要的只是完成李世民交给自己的这个任务,然后让自己的后台对自己更支持几分。
与此同时,在开水澡堂和郑家交付的那些旅社,李泰找人立了一块牌子,开始招募老师。
是的,是到了招募老师的时候了。
自己所要教授的,不仅让这些孩子们去种田,更重要的,是要让他们识字,要让他们去传播农学知识,甚至需要他们著书立传,而没人教育他们识字可不行!
而随着一月常考即将要开始,很快外地举子随着冬天到来已经先一步的赶到长安来。
有的人是为了跑关系,而有的人是为了熟悉环境,不论怎么样大量的举子到来长安,算是每一年冬季时候都会见到的情形。
而李泰开水澡堂和食宿旅社,对有钱的豪门世家举子来说,自然没有来光临的兴趣。
毕竟对他们来说,有关系的直接住到关系人的府上,没有关系,去康乐坊的花楼才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至于会来李泰的开水澡堂和食宿旅社的肯定是穷举子,来到长安那是恨不得把一文钱掰开来花的家伙。
而李泰树立在门口的招聘广告,就是对着他们来的。
“小二,来……碗开水!”吕才把一文钱拍在了座子上,一脸豪气道。
“来了!”小儿过来,倒了一杯开水,看了看吕才的一文钱,哭笑不得道,
“这位客官,我们这地不收开水钱。”
“长安真是好地方啊!”
吕才一边感叹着,一边把这一文钱收回了褪色的袖子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