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看着区政果然一脸无奈的对宗自沉说:“王妃见谅,下官难以作出决定。还望王妃早些去安全的地方,您要是伤了,王爷回来,下官也不好交代。”
宗自沉微眯眼看他,这区政话里话外,他算是明白了,区政怕担责任。
一方面,如果派兵救人,反而出了更严重的事,他不想担这个责任;另一方面,区政的私心认为他的财产比人命重要,现在怕担责任也只不过是他的一种托词。
宗自沉沉下气:“那依区大人所言,现在就只能放着百姓不管,等阮大人醒过来?”
区政不言语,眼神向后瞥向他之前组织帮他抢救财宝的队伍。
宗自沉视线顺过去,又看了王君一眼,他道:“区大人觉得我如何?我能否暂代王爷职权?”
“呵!”一声极小的呵笑声突然传出,区政立马意识到了不妥。
急忙咳了两声,掩饰掉:“咳咳,春日的夜里还是有些寒,下官庄怕是老毛病又犯了。”
他微皱眉接着道:“王妃,您……您毕竟是后宅之人,这……这恐怕有些不妥。”
宗自沉袖子里的手握紧了,他就知道是这种情况,王君所言根本不可能,他呼出一口气,想着对策。
就像区政说的,他代行王爷职责,简直像是笑话!
但是他不能就此离去,现在不组织救人,这天水郡今夜要死多少人,来不及了!
“区大人,你也有所不知,景王走前,特意留给我他的玉印,说如若天水郡发生难以定夺的事,特许我和府中长史商定,再代行他作最终定夺。”
宗自沉面色肃然,看着区政。
区政眉眼一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宗自沉,虽然他在私底下也听闻了景王夫妇夫妻恩爱,但他根本没全信,若真的恩爱,景王之前又怎会向他打听秦楼楚馆。
但是没想到王爷真的把自己的玉印给了宗自沉,他突然有些怀疑,他看向了站在宗自沉身后的房德。
这房德是王府长史,跟随王爷从上京来到北都,他总不能帮着个后宅妇人作假吧!
房德自然接受到了区政的示意,他略微一抬眼看了宗自沉一眼,缓缓道:“区大人,王爷临行前确实说过,此时既然州府大人昏迷不醒,区大人您又胆小怕事,不如就让我们王妃主事吧!”
房德敛眸看向区政,他心里有些瞧不上区政。
区政听到这长史竟然如此评价他,冷笑道:“房长史,你非本官,又怎知本官顾虑。”
他也不看宗自沉拂袖说道:“既然王妃能代王爷行事,那一切任凭王妃定夺吧。”
然后斜眼看了宗自沉一眼:“下官再说一言,王妃小心行事,若出了什么事,别怪下官未全力相劝。”
宗自沉也斜看他一眼:“区大人不是说身体不适吗?还是早些回去吧!”
末了,区政离去,竟然还带了一队人走,显然还是不把宗自沉放在眼里。
宗自沉看着区政离去的方向,这区政平日如此行事,州府大人怎么能容下他的?
但是时间来不及让他想这些事了,他对王君说道:“司天台在何处?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