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真的毫无察觉吗?那么急迫的下令真的是念及月妃还是……
想到这他猛的抬头,看向华宸川,华宸川神色淡淡,并无异常,他又放下心来,微笑道:“嗯,回去吧!”
在他转过头的刹那,华宸川毫无波动的眼眸,闪过一丝痛色。
他和宗自沉所猜想的一样,对他宠爱的父皇,真的从始至终都没察觉到异常吗?
是特意纵容了尉迟太傅还是……
他不敢再细想下去,或许尉迟太傅真的那时就已经一手遮天了。
他的母妃又受宠还有他这么一个皇子,外祖父握着兵权,尉迟太傅为了太子,不得不全力对付林家。
等查清所有的事情后,矛头直指皇后一伙人的时候,他要上告父皇,重新彻查此事。
两人出了书房,华宸川抬头看向空中,那轮明月高挂于天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却觉得有些冷。
他的手臂不自觉的抖了抖。
宗自沉余光一直注意着他,见他脸庞在月光的衬托下不知为何显的有些悲伤。
他握住了华宸川的手,莞尔道:“六月了,怎么感觉夜间还有些冷,走快些,快回去。”
华宸川垂眸看向宗自沉,握紧了手中的手,轻声微笑道:“嗯!”
粮食在以可喜的速度成长成熟,收割正式开始了,这时华宸川收到了一封意外的来信。
宗自沉在府中校场和徐黑大习着武,他现在已经练的有模有样了。
宝珠又一鞭子抽向了彭荣,彭荣这一次没有被打中,他一把抓住了宝珠的鞭子。
宝珠使了力将鞭子抽回,傲慢的语气不减:“呵,看来你有长进嘛!终于能接住本郡主的鞭子了!”
彭荣还是那样的不服气:“切,有天赋了不起啊!今日我能接住你的鞭子,日后就能打败你。”
……
宗自沉听着他们日常互相瞧不上对方,他擦了擦汗,准备回去了。
这时芳晨过来道:“王妃,王爷说上京来了信,让您过去看。”
“来了信,金大爷的?”宗自沉疑惑道:“不对吧,上次金大爷不是说去开拓商路了吗?应该不在上京啊!”
他和金大爷自从通了一封信之后,两人通信就较为频繁了,对方的动向他还是了解的。
芳晨摇了摇头:“不知道,王爷只说让您过去,并没有说是谁给您寄的信。”
宗自沉和徐黑大打着招呼:“黑大,我先回去了!”
然后转身带着芳晨走了,他还隐隐约约听见宝珠吐槽他:“弱鸡狐狸精又回去了!”
宗自沉攥着手,只当没听见,这宝珠天天给他起外号,他内心呐喊,他不能和孩子计较。
到了书房的时候,他还在想早知道不让宝珠学武了,现在觉得宝珠越来越嚣张了。
“来了。”华宸川看着手中的信,将另一封递给他:“你的。”
宗自沉疑惑的接过信,看着宗自兰三字,心中一喜,是自兰给他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