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十二音街道的住民而言,诊所和医生是相当久违的存在,更不用说是专门为感染者们设立的诊所。
安托医生以她的真诚和努力影响了这些感染者,他们也愿意相信这位医生的言行,并接受她的治疗。
作为结果,这间诊所忙碌了整整一天。
“果然有个诊所之后会方便很多。”忙碌一天的她伸了个懒腰,感慨道。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确是在一个制药公司工作。”一旁的玛琳端着咖啡壶走过来,“咖啡要加糖吗。”
“黑咖啡加冰,不要糖,谢谢。”菲林医生像一只大猫一样用慵懒的语调要求道。
“那你还是自己等它凉到你能喝的地步吧:我现在上哪给你找冰块去。”端着咖啡壶的女人吐槽道,手上却很认真地为她倒了一杯无糖的黑咖啡——虽然热气腾腾的一看就没办法让菲林人直接喝下去。
安托右手拄着自己的下巴,隔着咖啡蒸腾的雾气上下打量面前的这个萨卡兹:“话说回来,你这身衣服穿起来倒真是没有违和感。”
“你是指看起来像是个学校的保健老师这件事吗?”那萨卡兹女人翻了个白眼,回答道。
白衬衫,深蓝色窄裙,黑色连裤袜,加上白大褂。
玛琳也不知道这一身行头是牧从哪弄来的,当时她只是振振有辞的表示:“连我都穿成护士模样了,你要么换成女医造型,要么就跟我一样穿护士装。不过护士装就这一个尺码的你穿不上,别想了!”
“所以说,你只是沉迷角色扮演而已吧?”
“只要可爱不就可以了,来看这里!”
那个假护士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相机,对着玛琳咔嚓咔嚓的照相。
“算了,你开心就好。”她叹了口气,就随牧去了。
于是这间诊所里多了个临时外科医生:会用佣兵们在战场上的紧急手段来提供治疗的那种。当然她也可以对病人体内的血液状况进行检测——在这方面她比正牌的医生要厉害的多。
“我能做的,也就这些而已。”
“不,别这么说,哪怕只是外科的紧急处理也帮大忙了,而且你的基础技术还挺棒,更不用说血液监测这项能力了……要不要考虑转入医疗部门?”安托医生笑道,当场挖博士墙角,“我觉得华法琳医生应该会很高兴有一个血魔跟她一起研究血液的。”
“免了吧,我对那些大部头的医书感到头疼。”玛琳十分感动,然后拒绝,“我听说进医疗部门还要接受很苛刻的考试来着?”
“是这样没错啦,不过我听牧说你不是挺喜欢阅读的吗?”
“享受阅读和看天书是两码事。”
她简短有力的答案让安托咧了咧嘴:“你这回答还真是有说服力。”
“那你呢?”玛琳摇晃着咖啡杯,问道,“你又是因为什么才会到这种地方来当医生的?”
“我没记错的话,苏苏洛是负责你们外勤组成员健康的那位医疗干员吧。”
“是这样没错。”
“我的故事跟她差不多,都是当了医生之后接触了一些感染者病人,结果自己也变成感染者了。”安托医生小心翼翼地抿着仍带有几分温热的咖啡,沉浸在回忆中,“只不过,我遇到的那位感染者有点特殊就是了。”
“哦,难不成是你的旧情人?”
“哈哈哈,怎么可能——是我妹啦。”她笑着否定了玛琳的猜测,“那孩子现在也在罗德岛接受治疗呢,她的症状在罗德岛接收的病人里也是比较特殊的那种。而我之所以选择到基层来治疗各式各样的感染者病人,也是希望能够积累更多的经验和病例样本,来更好的治疗我妹的病状。”
“原来如此,所以之前博士跟我说的你发现了新的病状……”
“嗯,我的确发现了新的病例,”安托放下杯子,神色落寞的说道,“但是他们也就只能作为病例而存在了。”
“医生是不可能挽救每一个生命的。”玛琳用咖啡杯挡住自己的表情。
“我知道,我知道。”安托低声回答着,手背盖在自己的眼睛上。
有些事情,就算知道,就算理解,也不意味着能够轻易的接受。
两位有着相似经历的成熟女性在房间里沉默以对。
“哈,这样感伤果然不适合我。”那只大猫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打起精神。
正当她想要再说些什么来活跃一下气氛的时候,小诊所的正门被人粗暴的推开了。
“请帮帮我们,安托医生。”泥岩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请求道。
“保持冷静。”进入工作状态的安托医生和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不一样,“先把你背上的病人放在诊疗床上。”
她冷静沉着的模样也让泥岩恢复正常,顺从的把背上的年轻萨卡兹放下,那是两人都认识的病人:西布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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