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飞快,转眼寒冬已过,天气渐暖,一切都在悄然变化。
一把火烧成飞灰的瑞王府在瑞凌不想铺张浪费的坚定立场下不再重建,昔日别院俨然已经成了新的瑞王府,只差一个气派威武的烫金牌匾。
瑞凌自从遭遇巨变继承瑞王之位以后便如换了一个人一般,不再三天两头被全城热议和集体嘲笑,也不再传出在各种重大场合有不妥之举,甚至每次在上朝之时都会适时提出一些令满朝文武五体投地的建议,不显山不露水却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对于这个变化没有人觉得异常,任是谁家破人亡之后必须一人独担家族重任都很难再继续浑浑噩噩,没有变化才是真的有鬼,而且瑞凌的变化也都在人们可接受范围之内,除了瑞凌在百姓中间的印象有所扭转之外并不曾掀起惊涛骇浪。
因舍命护驾而身受重伤的夙亲王洛晨风俨然已经成为朝廷亲贵,风头直逼太子,朝臣开始掂量立场和站队问题,朝中一时间有些人心惶惶。
发生刺杀案之后成绮晗一直不知所踪,成家全家锒铛入狱两月之后终于迎来了一次大殿会审。
这日早朝过后洛御铭示意百官移步偏殿,众人进殿之时皆是一惊。
往日意气风发的成王夫妇身子低低地伏在地上,看上去憔悴许多,仿佛老了二十岁,成之谦依旧面无表情,成之枭则是有些害怕却故意表现的有恃无恐,一脸倨傲地跪着,眼里写满不服。
看到洛御铭走进大殿,成王立即跪着移到洛御铭面前,抱着洛御铭的大腿哭诉,"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对您的忠心苍天可见,怎么会派刺客暗杀您吶。"
洛御铭看了嚎啕大哭的成王一眼,示意侍卫把他拉开,径自走到殿中央坐下。"成王,你说跟你没关系,那这事是你女儿做的咯?"
成王刚要说话就被成王妃一把拉住,声音骄纵而尖利地抗议,"皇上怎么能如此冤枉小女,这事和我们成王府没有半分关系,更和小女无关,不信您去拷打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刺客,我成王府好歹也是功勋世家,怎么能跟那群身份底下的人关在一起还要被抄斩。"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被成王一把捂住嘴巴,然而洛御铭却还是瞬间黑了脸,冷哼一声,"成爱卿真是了不起啊,功勋世家,身份高贵。"
成王一听这话立刻狠狠磕了两个响头,"皇上赎罪,贱内无知妇人,说话不知轻重,请皇上见谅,微臣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洛御铭只觉得平日里成王谨小慎微令人愉悦的态度今日格外惹人心烦,胡乱地摆了摆手,"你如何管教家眷朕没兴趣知道,关于刺杀一案你还有何话说。"
"臣不知啊,皇上,您知道我那点胆量,就是给微臣两个胆子微臣也不敢派人刺杀您呐。"
洛御铭听着他的话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哦?这样来说的话,一切都是你女儿成绮晗指使的?"
"不不不不不可能的,皇上是看着小女长大的,该知道小女一向贤良淑德,安分守己,断断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那你如何解释舞姬刺杀事件,没有你成王府她们进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