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几乎是条件反射,当她听到这个声音尚未来得及想之前自己追夫路上如何被一次次骚扰的时候她就已经从人体地洞里钻了出来,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滚跳到地上,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露出一抹微笑。
下一刻她已经做好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瞬移,龇牙咧嘴地靠在云路怀里继续飙演技,"唉呀妈呀我的腿、我的腰、我的背、我的肚子,嘤嘤璎,路路,好疼啊,怎么办虽然你答应了要娶我可是我实在不想拖累你,虽然你无数次表达讨厌若若表妹可是她对你一片真心啊,要不然你勉强让她给你做个洗脚丫头如何?"
说着这话的同时她已经回收打开了房间门,为了保证视线的畅通顺便把屏风移了一点。
所以门外女子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门缓缓打开,那个早已刻入灵魂爱着的男子怀里拥着一个女子,女子衣衫不整地哭的梨花带雨。
心里升起的一丝卑微的愿望被一点点浇灭,化为满腔的嫉妒。
自小娇生惯养,母亲一直教导她女子须矜持、高贵,她一直循着母亲的教诲,时时注意事事小心,果真,长大后的她在别人眼里就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纵使她长相一般,她依然觉得自己是最美的。
女子十四五岁总是幻想着最美好的爱情,当然她也不例外。
连若若自小便倾慕表哥,特别是近两年,几乎是有时间便黏着他。
云路性子虽冷却顾念情义,所以对她能躲则躲,躲不过也就顺其自然,这些年时常外出游历和她不停地纠缠也有莫大关系。
原本连若若没什么危机感,因为云路一向不近女色,任何女人图谋不轨都会被扔出一丈之外,自己不是全无可能。
可是不知何时突然半路杀出个女子,整日里厚脸皮缠着云路,对他各种调戏各种暧昧,云路虽也躲得厉害可是却似乎没什么用。
所以连若若有些慌张,亦开始放下矜持穷追不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跟锦锦早就开展了九九一百零一次情敌对战。
论厚脸皮这一项来说,从小自持身份的连若若比起来自成一派又得强师的锦锦可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是以屡战屡败,气的几乎要咬死锦锦。
锦锦当然更讨厌她,在锦锦的描述里,这世界上有两个物种不能惹,一个绿茶婊,一个白莲花。
从来不曾想过大大咧咧的自己有朝一日要和白莲花近身肉搏,当然英明神武的锦锦姑娘也并不是害怕,这种级别的白莲花对她来说都不够塞牙缝,如果她愿意分分钟就能捏死这样的货色。
当然,秉承着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宗旨和原则,锦锦姑娘往往采取比较温和的手段。
比如四十二天前第一次见面时她对这多小白花的表哥——云路大少爷做出了壁咚的姿势,让小白花心碎阿尔卑斯。
比如三十九天第二次见面她给了这朵小白花的表哥—云路大少爷一个借位的吻,让小白花心碎太平洋。
再比如第三十七天第三次见面她夹起一块肉正往云路嘴里送,而且对方看上去是欣然接受的样子,让小白花心碎马里亚纳海沟。
又比如三十六天前第四次见面时她正叫了一句这朵小白花心爱的表哥路路,且该表哥居然有所反应,让小白花心碎喜马拉雅。
而这次,她准备让小白花心肌梗塞心绞痛,所以不得已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放了个大招。
这不,小白花果然做出了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表哥,怎么回事,你们..."边说眼光边在两人身上打转,"锦锦姐姐,你这是..."
锦锦在云路衣袖上又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扯出一抹娇羞且不太诚恳的笑容,"乖,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