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一间马棚,棚子里有一匹马一匹牛,还有一辆车,听姐夫说那车跟马是杨震海带回来的。家里养了鸡和鸭。老二老三住东厢房,老四占了西厢房一间,另一间是粮库。厕所在后院,菜园子也在后院,西厢后面还有一个园子一亩左右。冬天院子里有点荒凉。杨家条件比陈家好很多,虽说比不上大地主人家,可也算是村里的富户了。
大致看了一下,瑾娘就回屋了,她得趁回门前这三天把嫁妆收拾起来。
刚回屋,看着杨震海拿了两个包好的果盒子,“收拾一下,咱们去一趟大伯家。”
“就拿着两个果盒吗?大伯家有没有小孩?”
“恩,别的不用准备了,大堂兄在县城里,得二十八九才能回来。”
“不是说大伯娘帮着准备的吗?用不用再准备点啥?”杨家没有主事的女人,结婚都是大伯娘帮着张罗的。
杨震海想了想,“那有没有合适的布料给扯身衣服就行了。”
瑾娘点了点头,找出一块烟黄色的布料,都是裁好的,正好做一身的料。
“穿上斗篷吧,外边冷,大伯家住村东头,有一段路呢。”看着瑾娘就想穿这身衣服出门,杨震海又嘱咐一声。
瑾娘点点头,又找出一件桃红撒花黄狸毛滚边斗篷。新娘子就做一回,王氏给她置办了不少好料子,足够她用上好几年了。
杨震海看着眼前一亮,那长毛滚边衬得瑾娘多的三分可爱,粉团一样,忍不住靠前亲了一口,“你可要快快长大才好。”
瑾娘被他弄得脸又红了,忍不住伸出拳头敲了一下他的手臂,这人怎么人前人后两个样,亏她还以为他是个严谨正派的人呢,真是有些无赖。
伸手拉过瑾娘的小拳头,一手拎着礼品就出了屋。
杨震海大伯杨启业早年是个秀才,只是考了几年没有考上就歇了心思,家中有十几亩地,有一子一女,长子也是秀才,现在在县衙做文书,女儿嫁给雁城一举人,杨启业刚接任杨氏族长,在村中说话比较有用,不过他为人还算刚正,处事公道,很受族人拥戴。
两人进了院子,瑾娘看着这里是前后两进宅子,都是青砖瓦房,看来大伯家的条件是很好的。
“正说着你们呢,可巧就来了。”大伯娘是个能张罗的,小两口刚进院就迎了出来,眼睛不停的打量瑾娘,心想着怨不得侄子着急成亲,这小娘子长的就是有福样。自家侄女也是差了一层的。
两人给大伯大伯母行了礼,大伯母带着瑾娘就进里屋说话。
瑾娘脱了斗篷,露出里边的绣缠枝花对襟红袄,大伯娘看着她打扮的简单,却也富贵,对新娘子来说这饰品简单,可她年纪不大,容色好,到是恰到好处,又许是对襟红袄贴身裁剪,竟显的身量修长,有了大姑娘的样了。
“快坐下,咱们娘俩说说话。”大伯母热情的拉着瑾娘的手坐在炕边上。
“怎么样还习惯吗?你婆婆去的早,家里没有个主事的女人,有些事情恐怕想不到。你家里那两个又是弟妹,有什么事也不好说,以后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过来跟我说。震海虽说离开六年可从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要是欺负你了,你来找我,我给你撑腰。”
瑾娘笑着点点头,脸也有些红。
“看你也是个面嫩的。”大伯母笑着握着瑾娘的手,指着她的衣领上的绣花说,“我看这花样不错,是你自己绣的吧。”
“恩。”
“看这巧的,样式也好,以后伯母作秀活,你可给伯母画几个好看的花样。”
“恩,伯母要绣什么,让瑾娘做好了。”
伯母听了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外面杨震海却跟他大伯说着正事。
“那块地县里来人已经测过了,因为是青山地界,咱们村子没权,要去官府买卖,前天你忙着娶亲来人我就带着去了,不过要连着东边荒地也要一起买了,价格也不便宜,不过你要是买了算在宅基地里,没有税,以后出产什么也方便,盖了房子只要不出那个地界扩建也没有问题。”
杨震海听了问“荒地不是随便开吗?”
“本来是那样,可那边连着石林子,也太靠青山,村里人都怕野兽,多少年都没人去,正好你买,县衙来人就说一起买了去。”
杨震海点了点头,“也行,反正也没多少。大伯我还想把西边和北山底下连着的小竹林也买下得多少银钱。”
杨启业听了一愣,“你买那个做什么?白花那个银钱。”
“倒也不做什么,只是想在那边建房连着小竹林和那个小水塘,界限不是清楚吗?”他想着以后盖了房子,在小水塘边上盖个竹亭子,瑾娘应该会喜欢。
杨启业一想,可不是,小竹林这边是山道,一趟的石子路。这边隔着荒地就是石林子,南边没多远就是青山,竹林和青山上枫树正好分着界,可是清楚。背山面水,可不就是风水宝地,景色优美,这么一想他都有点动心。
“你小子可真会挑地方。中,明天就去县里,那竹林那天也量了,亏着我还说你买不了这么大,明天咱们一起去说一声就行,都不用再量了。不过银钱上恐怕不低,买了把那边荒地收拾了,每年出产也不会少。不能低于一百五十两。”
“麻烦大伯了。”大伯还是他们这里的里正,这事非要他出面才行。
“你小子还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