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是炎阳城的人,来到安海国这样的偏远地方,又是圣教殿主的儿子,谁敢不给他面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沈玉书看着不知悔改的沈青云,低声怒道:“你自己好自为之,不得再去招惹是非。”
沈青云不以为意的应道:“爹,我知道了。”
沈玉书“哼”了一声,走出了房门。
外面来的是个老者,见到沈玉书行礼道:“沈殿主,谢经纬来了。”
沈玉书诧异道:“何时来的?在那里?”
老者道:“刚来,在正殿,说是找沈殿主的。”
沈玉书疑惑道:“找我?我去看看。”
带着疑惑来到正殿,沈玉书刚进门就见到,谢经纬坐在一边喝茶,神情轻松惬意,没有半分颓废的样子,好像对于被他取而代之的事情,没有半点介意的样子。
沈玉书满怀一肚子的疑问,不露声色的笑道:“谢兄,今日怎么有空前来?不知找我有何要事?”
谢经纬做了出去历练的决定之后,现在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了,这殿主之位在他眼里,就是一根把人束缚在这里的枷锁,还得感谢沈玉书来得正是时候,否则他一时半会还无法脱身。
谢经纬爽朗的笑道:“沈殿主,我今日前来,是为了辞去圣教的职务,还请沈殿主行个方便?”
沈玉书疑惑道:“谢兄,虽然你不是殿主,但也是圣教执事,为何要辞去?”
谢经纬道:“说起来还得感谢沈殿主,我最近正打算出去走走,一直苦于这殿主之位,俗事缠身,正好沈殿主前来,我才得以脱身,这执事之位,沈殿主就另选适当之人就是。”
沈玉书皱眉道:“这个......谢兄是认真的?”
谢经纬道:“当然,我去意已决,执事的去留,殿主可以一言裁决,难道沈殿主不给我方便?”
沈玉书连忙道:“谢兄误会了,只是这事太过突然,我这就让人给谢兄办理就是。”
谢经纬笑道:“那就谢过沈殿主了,还有我那义女龚琳的,也一起办理了吧,她随我一起走。”
沈玉书笑道:“可以,谢兄稍等,我去安排人办理。”说完转身出去安排人,办理相应的手续。
不多时,沈玉书就带着两份文案进来,递给谢经纬道:“谢兄,手续办好了,以后你和龚琳,就不受圣教的调遣了。”
谢经纬接过文案,递过两块牌子笑道:“那就谢过沈殿主了,还有一事,我给沈殿主提个醒。”
沈玉书疑惑道:“谢兄请说。”
谢经纬正色道:“昨晚,贵公子在京华酒楼,对我出言不逊,被我那女婿李俊辱骂了两句,两人都是年轻人,也只是言语上的冲突。”
“我不希望贵公子,再有后续的报复,若是再有的话,沈殿主也是蜕凡七段,应该知道,要弄死一个先天武者,其实很简单,对吗?”
沈玉书双眼微眯:“谢兄这是在威胁我?”
谢经纬不以为意的笑道:“沈殿主,这不是威胁,只是善意的提醒,你应该已经得到了,李俊的一些情报了,你觉得贵公子,如果出手报复李俊的话,会是什么后果?顶多只是给李俊,造成一些麻烦,但是贵公子付出的可能是性命,沈殿主,你说是不是?”
沈玉书脸色有些阴沉道:“那谢过谢兄的好意了,我会严加管教犬子。”
谢经纬笑了笑:“沈殿主,我并无恶意,你也不必动怒,我只是希望此事到此结束,你意下如何?”
沈玉书脸色稍缓点头道:“好,就依谢兄的意思。”
沈玉书知道谢经纬说的没错,自己的儿子他自己知道,确实很有可能,出手报复李俊,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先挑起的事端,谢经纬虽然言语上,说的比较直白,但也并无追究之意,当下也不含糊点头应允。
谢经纬事情办妥,也没有停留的意思,起身抱拳道:“沈殿主,那我就告辞了。”
沈玉书同样起身抱拳道:“谢兄保重!”
沈玉书凝目看着谢经纬的背影,今天谢经纬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古怪,前几天还颓废在家,今天却是精神饱满,犹如出笼的猛虎一般,气势逼人,沈玉书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谢经纬转身走出正殿,门口有一些,交情匪浅的圣教之人,收到消息,赶来送别,一一道别之后,走出了圣教分殿。
回头看了看,自己呆了十多年的地方,谢经纬感觉莫名的轻松,许久没有精进的境界,有了些许松动,距离蜕凡八段也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