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她们在书院里过了几天安稳日子,离学年汇报只剩两周的时间了,大家每天奔波在上课和查找资料之间,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但南阳城内,却是不同的氛围了。
“半郊区的农地上出现了奇怪的图案,像一个'女'字,而且图案附近轮植的菌类都空了。”
“那农民不得闹翻了。”
“是啊是啊,户部好不容易劝好了他们,让他们别再想着烧粮仓了,结果现在倒好,地里刚种上的菌菇又没了。”
就在两日前,南阳城三个负责农业种植的半郊区发生了离奇的事情:几乎一夜之间,三个区的农地上都出现了几个“女”字,字周围的泥土都被翻了出来,十分凌乱。两个月内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农民不再信任城主和各个部门的解释,不愿相信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只觉得这是上天的惩罚。其中一些农民还把妻子和女儿都扔到街上了,叫嚷着:“天降旨意,女子是大祸。”
“这不又回来了,前一个月不就是闹这个吗?”
“是啊是啊,但这次更厉害了。”
“不过农民们也太惨了,战争中失去了孩子,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点,作物又没了。”
“他们还请了学堂的先生帮他们联名上书,要废除女子教育。”
“如果真是这样,真是白费了梁城主对他们那么好。”
“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你能说哪一个和女子没有关联。”
女子风波一旦被掀起,首当其冲的就是毓秀书院。接受农民告书的是户部,由金容负责抄写、整理入库。这份告书,“女子祸水也”、“女子识字则乱世”,这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女子的鄙视,对女子教育的贬低。金容抄着抄着眼前浮现出思齐、金宁还有金媛的面庞,字迹也越来越潦草。
“要不就把毓秀关了吧,开了五年也没什么意义。”
“怎么能叫没有意义,那我们男子求学的意义何在?”
“自古以来就是男子求学,入庙堂。”
“自古以来,就一定是对的吗?是不能改变的吗?”
“当时流彩不就是因为男子被迫不能有所作为,所以才有了起义吗?”
“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能起义?”
“那如果你用蛮力去治理这座城邦,那要这些书院,这些书,这些道义何用!”
户部近些日子也出现了两种声音,争论愈演愈烈,甚至两派之间无法进行日常的工作交流,只说一句话都会引起一天的论战。“废毓秀派”和“立毓秀派”的争锋随着农民烧了南边的粮仓而愈演愈烈,其中一名执事还因为好心游说,试图阻止农民,被一众怒火攻心的农民关在粮仓里被活活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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