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犊、姚弋仲、姚襄等人停止了厮杀,纷纷望了过来。
见犹如杀神一般的石闵,目光皆是一震,极为忌惮。
周围羌人更是不敢动弹。
李跃和石闵就这么杀入阵中,感觉高力禁卫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远不如之前战场上的凶悍。
不过石闵的伤势似乎越来越重,连呼吸声都有些沉重。
顷刻之间,李跃和石闵就杀到了战场的垓心。
三股人马对峙,却全都诡异的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先出手。
石闵直直的盯着梁犊,仿佛眼前只有这一人。
姚弋仲、姚襄望着石闵,眼神闪过阵阵惊怒之色。
还是梁犊最先开口,疯狂嘲讽,“石虎倒是养了一群好狗!老狗姚弋仲,小狗石闵,不,不对,你本姓冉,真以为改了石姓,就成了石虎的好孙?”
姚弋仲和姚襄一脸淡定。
这时代称人是狗,并非骂人之语,秦汉时便有功狗、忠犬之说。
石闵没有说话,但脸色却在一点点的铁青。
一般而言,一个国家前三四十年,战争能力到达顶峰。
但石虎篡位以来,不止阴杀蒲洪子侄,但凡国中有才干之将,皆被其以各种名目除去。
羯族人口就这么多,能出几个名将?
而名将绝不仅仅只是冲锋陷阵那么简单。
羯赵朝堂上青黄不接,只剩下麻秋、李农、张贺度、刘宁、王朗、王擢这些庸将,打一个梁犊都这么费力,还要借助羌人氐人的力量。
棘城之战,石虎几十万大军分崩离析,唯有石闵全军而还,按道理在十年前就该重用他。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石闵依旧只是個杂号将军……
由此可看出石虎虽然亲近石闵,却并没有真正信任。
现在,梁犊的话正好揭开了石闵心中不愿提起的痛处。
这时姚弋仲也大笑起来,“哈哈哈……”
“贼子是故意激怒修成侯!”李跃低声提醒。
好在石闵并非莽夫,也比较听人劝,很快就恢复过来,“哼,徒逞口舌之利!老羌,今日你若退下,此事就当没发生过,你我同殿为臣,继续匡扶大赵。”
表面都在废话,实则三方都在聚集人马,准备最后一战。
姚弋仲冷笑一声,“梁犊头颅,人人有份,凭何让与你?”
这话让一边的梁犊大为不爽,“呸,老匹夫休得猖狂,若真有能耐不妨与某下场厮杀!”
姚弋仲摔下马后,又与梁犊搏杀,梁犊身上没伤,而姚弋仲、姚襄身上都带着伤,明显是吃过亏了。
“老夫纵横天下,岂会自贬身份,与你这匹夫、贼子厮杀?”姚弋仲头上还沾着草灰,狼狈至极,嘴皮子依旧很硬。
想起他刚才乐极生悲摔下马,李跃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笑声引来姚弋仲的目光,“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无礼?”
“黑云山李跃!”
“原来是流贼!”姚弋仲一脸不屑。
没有官职在身,无论干什么都会非常被动。
想要在乱世中崛起,钻进大山招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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