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又仰头看了下天花板,对比墙上的“眼睛”图案,啧了一声,这图案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好像是建筑卡自带的,不是剧情案件里的。
但总觉得有点古怪,算了,回头问问渡鸦。
她收敛起心思来,勉强施舍给渡鸦一个眼神,正闲着没事梳理羽毛的某鸟瞬间兴奋起来,叫嚷着:
“好了吗,好了吗?老…咳咳,您终于完事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吧。”
前面渡鸦说了,是来通知他们集合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对方大声宣称,让他们最好在晚上七点之前集合,顺带不要想着离开这里,也不要再想从它那里套消息了。
它可不是什么随意的鸟。
甚至告诉作曲家和小姑娘,只有人都到齐了,它才会宣布规则,并且解答所有人的疑问。
而阿多尼斯则提出要先去看样东西,看完了再走。
现在,听到事情忙完,可以出发了,闲得无聊的渡鸦先生展翅高飞,开心地差点唱起鸟语歌来,它说:
“那快点,搞快点,我之前已经通知了另外两个挑战者,说表演开始之前要先集合,只有确认所有观众到场,讲明了规则,才会正式拉开序幕。”
就像三人本必须凑够三个人一样。
人不齐开什么团啊!
渡鸦先生小声嘀咕着,“你们这么慢吞吞的,让本鸟很为难,很难做的,知道吗。”
那你继续为难下去吧。
阿多尼斯本想这么说,却没有出声,轻飘飘地瞥了眼对方,心说等会儿私下里有的是她要问的。
……
……
穿过几道大门,又绕过几处大厅。
两人终于来到了歌剧厅里。
推开椴木门,踩在红毯上,阿多尼斯提着裙摆就要小跑过去,她已经看见了医生的箱子了,对方此刻正坐在观众席前排,手里拿着份册子。
彩绘书页被翻开,男人正聚精会神地阅读者。
哦,是剧院的宣传册吧!
她瞥了眼,心中了然。
即使是彩刷行业逐步成型的现在,很多乡下的剧院,依然遵循过往的传统,会制作简单的手绘小册子,配上漂亮的彩绘。
用来介绍大型表演和宣传。
不过放在副本里,这种纸面物品,其实更多的是规则书和重要物品。
嘛,反正是能用到的。
阿多尼斯耸耸肩,觉得这是一个好线索。
遂虚提着裙子,往台阶上跑,想要凑过去看看。
“医生,你…”
但热切的目光却在瞥见医生背后,被遮挡住的那位女士时,兀自凝固了。
“怎么会。”
草!
阿多尼斯:瞳孔地震。
很显然,小姑娘忘了这世界上这个词语叫“乐极生悲”。
——或许,她也该知道,许多事情的发展并不会受当事人意愿的控制,这种情况我们往往会称之为“翻车”。
现在,阿多尼斯小姐,就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事。
“霍桑医生”,她呢喃着说完了称呼,视野中印入熟悉的女性身影,惊愕涌上心头,小姑娘又下意识地喊出了那个半年多不见的笔友的名字,口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还有,索莉娅姐姐。”
“索莉娅女士!”作曲家也适时叫道。
哈?
什么情况,你们认识?
阿多尼斯僵硬地转动脖子,回头看向之前还不怎么说话的作曲家先生,中年男人此刻欣喜不已。
那是看到熟人的激动。
不会吧!她想。
一种不好的预感闯入心中,小姑娘有个胆大的猜想,但又下意识想要否定这个念头。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紧接着,对方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她心中的侥幸。
“霍桑先生,您怎么在这,啊,那个毒舌侦探也来了吗?”
塞缪尔也是满脸吃惊,“别告诉我哪里又出命案了,上回那场谋杀案就让我够呛的了。对了,我还没谢过您和侦探呢!”
“呃,等等,霍桑霍桑,小魔…咳咳,姑娘之前叫的霍桑先生,不会就是医生你吧!”这人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
阿多尼斯:“……”
懂了,你们果然认识。
她麻了。
阿多尼斯面无表情,环视四方。
她发现大家脸上都是不加掩饰的惊讶,霍桑医生捏紧箱子,索莉娅姐姐拧着眉,甚至在作曲家眼神中,还透露着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的茫然时,小姑娘彻底木了。
我不该在这里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某人简直想要抱头捂脸了,别告诉我,兜兜转转,这批进来的挑战者其实都是熟人,大家都是一个交际圈子的。
住手,这看起来根本不是巧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