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神医瞪着双目,胡子都快翘上了天!
一个小奶娃娃如此出言不逊,这令他感到一丝侮辱。
但眼前这口出狂言的小奶娃虽让他气恼,可毕竟是丞相府的掌上明珠,他便是在不满也不能此刻发作。
胡神医死死盯着司琉卿,冷冷道:“司姑娘既说我不对,又口口声声说张姑娘有病,那你倒是说说,张姑娘得的是什么病?又该如何救治?”
言下之意,你就吹吧!牛皮吹破,到时候圆不回来,看你怎么收场!
镇南侯夫人听闻此言,是焦灼又愤怒,急道,“胡神医,她是一派胡言,可若是我女儿没病,如何还不醒来?”
谁知那胡神医冷哼一声,竟是背过身去,“夫人不如去问司姑娘。”
镇南侯夫人急得直跺脚,面色已是有些愠怒,“她一个脑残,如何知道这救治之法!”
这便是口不择言了!
白氏在一旁听她如此说自己女儿,心中顿时火大,就要冲上去反驳一通。
司琉卿却拉住了她,悄声道,“娘别急,有她后悔的时候。”
又站上前,朗声道:“我得了脑疾不假,可我知道张姑娘病了这事儿也不假!久病成医,我之前研究脑疾小半载,医理药理颇有心得,又有高人指点,自然一看就知她是生病了!”
镇南侯夫人狐疑地看着她,“高人指点?”
“正是!”司琉卿一扬脖子。
“何人?”
“既是高人,自然......自然......”她眼珠子转来转去,这上哪去胡诌个高人来。
“卿儿,这般支支吾吾,可是嫌师傅的名声不够响亮?连受过药王指点的事都不想说出口,若是师傅知道,你又要挨罚了。”
纤长的身影跨进来,一张俊俏的脸显露在灯火下,眼底朱砂痣颇为吸睛。
元金离又朝镇南侯夫人点点头道:“夫人,既然郎中没有办法,倒不如让卿儿试试。”
“小王爷,这可不是儿戏。”镇南侯夫人差点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试一试?张盼盼是她的老来女,向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能把她的命当戏耍?这人命关天,又哪里经得起试一试?
元金离站到司琉卿身侧,“在场的郎中都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卿儿在我师傅门下学医,也颇有笑成,她既说有办法那就是有办法,便是只有一成希望,那也好过就这样让张姑娘陷入危险,生死难料啊!”
司琉卿听得耳朵一动,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哎呀,不就是上次她在药王堂救元金离时,对越王夫妇说的话么?他那时不是昏迷了?居然还记得?
还有,他这一声声卿儿卿儿的,怎么唤得这么自然?
她又什么时候成了药王的徒弟?
侧过头偷偷打量身侧的男子,睫毛长得跟蝴蝶翅膀似的,给眼底投下一片绮丽的阴影,朱砂般红艳的泪痣格外动人。
高翘的鼻尖上珠光点点,顺滑的下颌线完美得如同斧凿刀刻般,那张红如点樱的嘴此时正一张一翕。
“我也会在一旁守着,确保万无一失,夫人可愿意?”
越王之子自小被送去药王谷,尽得药王真传,即便称不上神医,也比这些江湖郎中强过不少,既是他对司琉卿有信心,那倒不妨一试。
“既是小王爷担保,我便将女儿性命托付给你,若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镇南侯夫人咬了咬牙,眼中凶光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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