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树清点完货物,拍了拍身上的灰。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一个行人也没有,店里也有些许冷清。他刚坐下看会儿书,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春序推门而入:“南树!”
南树抬头,正好看到春序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你怎么回来了?”
春序摇了摇手里的袋子,发出沙沙的轻响:“我怕你只穿一件短袖回家会着凉,所以回家换完衣服就把你的衣服送回来了!还给你拿了一把伞,下班的时候会需要的!”说完,春序转了个圈,给南树展示她新换上的运动服套装!
南树笑了笑,从春序手里接过衣服穿上:“谢谢,还专门为我跑一趟!”
春序摇摇头,心里美滋滋的,笑的像朵花儿一样灿烂。
两个人一起泡了一桶泡面,坐在窗边看雨落在地上,溅起一朵一朵的水花。春序偷偷的用余光看着身边的人,泡面氤氲的水汽扑在他的脸上,都好看的不成样子。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吃面,却让春序觉得无比幸福。
“吃完早点回去了,天黑了,又下这么大的雨,太晚了不安全!”南树说。
春序没说话,乖乖的点了点头,手上的面却越夹越少了!
虽然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但是一碗面总有吃完的时候。春序走到便利店门口,门把手上挂着春序来时打的小花伞,伞上沾着的雨水顺着伞骨的轮廓滴下来,已经在门口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汪。
南树在身后嘱咐:“早点回家!”
春序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了旁边袋子里的伞,挥手跟南树告了个别。
周末早晨,春序起来吃了早饭,就跟王女士一起把捐给孤儿院的东西收拾好,搬到了车上。
杨同志开着车,三人有说有笑的往孤儿院赶。过了热闹的市区,杨同志轻车熟路的拐进一条冷清的水泥路,没走多久就直接拐进了近郊区。
春序看着这条路,觉得熟悉,但又说不上来什么时候来过,直到看见邮局门口标志性的绿色大邮筒。这不是上次和柳柳来拿书的那条路嘛!原来就是去柳柳说的那家孤儿院呀。
车子又往南驶过两个路口,就看到了孤儿院的门牌:南郊希望福利院。
王女士给春序指着看:“这不是就到了!这个福利院刚搬过来一年多点,对你来说,里面的孩子应该都是新面孔了。”
春序点点头:“我是第一次来!”
王女士想了想,问道杨同志:“唉,我记得是不是有几个个孩子和春序一个学校来着!”
“一个学校?”春序脑子里浮现出李言馥的面孔。
“嗯,有四五个孩子都赶上了国家的好政策,免学杂费去南郊中学上课了!还有和春序同一个年级的呢!”杨同志说。
“不是同一个年级,他比我大一岁,正上高二呢!”春序说。
“是吗?你认识呀?我怎么记得是跟你一样大来着,难道我记错了?”杨同志挠挠头,“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年级大了脑子也没闺女好用喽!到了到了,下车吧。”
右侧的门口的墙上挂着“南郊福利院”五个大字,已经掉漆掉的很严重了,应该是随着院里的人一起搬过来的旧牌匾。福利院的房子原来是一个工厂旧址,政府拨款翻新了,但还是掩盖不了它饱经风霜的痕迹。
“春序,拿着车上的鱼跟上来,咱们进去。”杨同志喊道。
春序回过神来,连忙拿上鱼跟在杨同志后面。
推开门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就能看见福利院宽敞的院子,几个年龄较小的孩子坐在地上玩着玩具,裤子上粘满了黄色的泥土。
院子北边就是福利院的孩子们居住的宿舍,废弃工厂的样子展现的一览无余。
外面翻修过的墙上还是坑坑洼洼的,稍微低一点的墙面上还有小孩子的涂鸦。破旧的木头门被风吹的吱呀作响,墙上的窗也早就坏了,需要用木棍撑着才能打开。
屋里也和外面一样,很宽敞,但是没有单独的房间,所有的面积都是一整个房间,用花花绿绿的帘子隔着。对着正门的地方有六七张破旧的木桌子,是他们吃饭的地方。
房子的最东边,有好几个款式风格完全不一样的书架,上面塞了满满的书,是他们看书写作业的地方。
福利院的院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士,长得面善,看见春序一家来了,赶忙迎上来:“杨先生杨夫人来了呀!”
春序跟着父母问了个好。
“这是您女儿吧!长得真漂亮!”院长笑盈盈的看着春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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