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苦练出来的,但封印加身只得略有所获,近乎与无。”
子熠只觉五雷轰顶,怔怔看了荆南半晌,追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您知道,当年玄女是在霁月国国都被法灭的。属下在那里找到一个山洞,在山洞的土石里细细查探,竟发现临川、玄女、浮舟,三人的灵力痕迹,年份正巧与浮舟姑娘的年龄相吻合。再加上浮舟对于风性灵力细腻的控制力,极大可能为风神之后,所以……”
子熠想到第一次去浮舟家里时,铃兰说浮舟之所以名浮舟,是因为老庄说她命里缺水,看来这事与荆南推测相差无几。
“只是……”荆南吞吞吐吐道。
“只是什么?!”
“只是属下在那里还查探到大量魔界残留的灵力,灵力之多不输于一场小规模天魔之战。怕是当年的玄女之祸,不全是传闻所言。”
子熠蹙眉闭上眼睛。
天界女子生产堪称一场劫难。自己的母神毕方,啸林的母神瑶姬,还有铃兰的母亲,均是因生产时灵力消耗过大而死。若生产中再有人行刺,那就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玄女想到自己在天界树敌众多,担心生产时有人趁机行刺,便隐瞒了怀子的消息,想瞒着天界偷偷在凡间生产。
只是没想到这一举动反而被魔界得了风,惨遭魔界偷袭。
而临川一边保护妻子,一边保护女儿,应对不及,只能直接拿出风月宝扇,把玄女虚弱中抛出的梵天净火不顾一切扇出去。后来天界闻讯派兵,临川深知自己和玄女已经罪无可赦,可这个在襁褓中的婴儿若是落在天兵手中,怕也无生还可能,只得索性掀起一场天地浩劫,趁乱托付余孤。
可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怕是当年的临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已经封印全部灵力、埋没长街的女儿,长大后又与当今的火神搅在一起。
自玄女之后,历代风神和火神不能在一起,成了一条天界的铁律。浮舟虽不是现任风神,可她作为临川与玄女之后,比历代风神都更让人忌惮,此消息若被人得知……
子熠眉宇间似有千般思绪在翻涌,片刻睁开眼睛,已是一片澄明:“此事就此打住,不得再让第三人知晓。”
“是!”
御林宫。
啸林正在书房做画,画上一个少女隐隐藏在一棵月桂树里,树叶挡住了她半边精巧的小脸,另外半边小脸嬉笑着看向树下。
卫松赞到:“昨晚那副以菊做笔的少女构图已奇妙至极,这次又有一位少女藏于树中,殿下作画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嘴上夸赞,其实他心里直纳闷,昨晚从珙桐宫回来,自己的主上不知发了什么疯,大半夜的非要作画,这还不算完,今天一大早起来又画了一幅,难道去了趟珙桐宫喝了顿酒被画仙附体了?
啸林微微一笑:“不是我构图有趣,是有人心思巧妙。”
“哦?听殿下这意思像是确有其人?以殿下九五之尊,哪家心仪的姑娘要不来?殿下若不方便出面,不如卫松去给殿下把姑娘找来。”
啸林手上一顿,力道差点折弯毛笔。虽说依昨日所见,子熠对浮舟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但毕竟人已经进了珙桐宫,怎好再巧取豪夺?并且不过是两面之缘,他虽觉浮舟有趣,但也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况且——若自己今后真能继承大统,珙桐宫里的人还不尽归自己所用?
“不必,全当梦一场罢了。”啸林淡淡道。
最后一笔,重墨点上了画中少女那充满灵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