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哪个在创业前期的时候没被人搞过的?应酬场上的被逼无奈和人生道路中的选择是两码事儿,你出去谈合作的时候没被人摸过腿?”
“我不赞同男人瞎搞,但傅董这种情况也不叫瞎搞,人家当初要是捅破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前女友啊,江总不也有前男友?不过是明和暗的区别。”
艾颢拿出笔打开笔帽递给江意:“快签了,签完我们就可以着手搬家了,这憋屈第二层楼挤着百来人连个资料都没地方放。”
1月19日,江意的公司在整理搬家事宜。
傅奚亭仍旧没有归家。
温子期处于失联阶段。
20日晚间,徐启从医院旁的别墅出来,脸色不佳。
闻栖紧随出来询问结果,徐启一脸低沉摇了摇头:“傅夫人这是身子骨里的病转成了癌。”
“那动手术呢?”闻栖急切:“她才五十多岁啊!”
“旁人还没退休的年纪,难道她就要退出人世间了吗?”
闻栖悲恸隐忍的嗓音带着哭腔,望着徐启就像是救命恩人。
而徐启,无能为力:“乳腺癌扩散到淋巴一般就三五年,而傅夫人你是知道的,伴随抑郁症,只会更快,话疗跟保守治疗都是一样的结果,不如让她走得体面些。”
闻栖不忍,抓住徐启的手带着哭腔:“你跟傅董说了吗?”
“闻管家,我刚刚说的那个方案就是专家会诊之后的方案,傅董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将国内外的专家都聚集到一起了,傅夫人也幸亏有傅董,倘若没有金钱支撑着高昂的国际药物,只怕半年都不到,你好好劝劝夫人,保持好心态,指不定能争取些时间。”
徐启离开时,闻栖坐在屋檐下,整个人宛如被抽走了灵魂。
难道——真的要结束了吗?
倘若真的如此,那她这一生,何其悲凉?
孟淑这一生都在牺牲自己成就别人,到了都没有得到傅奚亭的原谅。
此生——当真如此?
1月21日,江意公司搬到傅奚亭公司附近的大厦,占据20楼和21楼。
她选了一处地方聚餐。
中式园林建筑的私房菜。
大家一起喝酒玩闹时,江意接到江川的电话,拿着手机出了包厢,刚带上门准备离开时,一个服务员端着一锅酸菜鱼过来,踩在了香蕉皮上脚底打滑朝着江意而来。
走廊另一头,似是有人看见,一声小心急促响起。
江意尚未回过神来,有人走过来拉了她一把,一扬手将一锅向着她来的酸菜鱼打在了门上。
江意后背发凉,战栗着抬头,就看见周问棠捧着手拧着眉望着她:“没事吧?”
她微微摇头:“你没事吧?”
“周秘书,”周问棠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就有人迎了上来。
这人,江意认识。
某部部长,周问棠今日约莫着是约了人在这吃饭。
“无碍。”
“我送您去医院,”酸菜鱼的汤本就是厚油,表面看起来没什么温度,可实际上温度高的吓人。
江意不好意思,本就因她,而送周问棠去医院这种事情应该自己来。
“我送周秘书去吧!”
“不劳江总费心,”周问棠看了眼身旁的部长让人进包厢将东西拿着去医院。
周问棠这人,儒雅低调,这是江意见他的第一感觉,她是江芙时,二人成了不亲不远的朋友,来往不密切,但她若是有事相求,他必然也会应允。
表面的利益关系维持了许多年。
而今,周问棠今日的举动让江意想起了之前的光景。
那种不亲不远的关系如同鲜活了一般。
一旁的包厢门被拉开,进去的人又出来、
周问棠捧着手站在她跟前,眼帘微垂,掩藏住了即将迸发出来的情绪:“恭喜。”
江意一愕。
星光潋滟的眸子目送周问棠的离去。
那声恭喜,像多年老友给出的祝福。
他——————知道?
周问棠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去挡那一下。
看见那盆酸菜鱼向着江意而去时,他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慌张。
比起听闻她的死讯更加令他颤动。
死亡的到来,他无法改变。
但对于今日的事情,他竟然有种拼尽全力也要力挽狂澜的心思。
那是一种死去之后的心突然又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若是物体的裂痕是缓慢的,那么他今日,是咯嘣而断。
干脆利落,毫无缘由。
周问棠端着受伤的胳膊坐在车里,不用细看都知道衣物之下必然是一片皮肉相扯的景象。
痛死倒也不可能,但隐隐作痛的感觉能一寸寸的要了他的命。
此情此景,如同面对江意死亡时的感觉。
死不了,但活着也不好受。
副驾驶上的男人,目光落在前方道路上。
眼镜遮挡住了他眼帘中的情绪。
隐去浑浊。
“周秘书还好吗?”身旁担忧的声响将他的思绪打断。
周问棠道了声无碍。
这日夜间的聚餐,半道结束。
江意归家路上隐有担忧,夜间更是耿耿不寐。
想着周问棠那句恭喜夜不能寐,于是,凌晨三点的一通电话发给了傅奚亭。
那侧,男人在历经几日几夜的不眠不休之后首次接到了妻子的电话。
离去前,二人交谈,无事不要联系。
以免乱了对方阵脚。
而今江意却来了电话。
电话震动声响起时,温子期掀开眼帘,眼里的防范意识瞬间起了又落。
身旁,梦瑶趴在桌子上补眠,胳膊底下是整摞的调研报告和财务分析表。
傅奚亭拿着手机出去,温子期扯了扯梦瑶肩头摇摇欲坠的大衣。
这一办公室的人,都在半梦半醒之中补眠,指不定天亮了又是一场大战。
“还没睡?”男人喑哑的嗓音隐有干咳。
“你那边怎么样了?”江意问。
傅奚亭清了清嗓子,这边事情繁多,还以为成文的公司最起码是一个实质性的企业,到没有想到的是,差不多已经空壳了。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公司里的一众高管全部都是他老婆培养出来的战将,成文前妻一死,公司摇摇欲坠。
“不算顺利,也不算不顺利,宝宝,你还没回答我,怎么还没睡。”
“有点事情,压得我睡不着。”
傅奚亭拿着手机去了一旁的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你说。”
江意将今晚的事情大致告诉了傅奚亭,男人听着,眸色一紧:“你烫着了?”
“我无碍,你说周问棠?”
傅奚亭点了根烟,靠在卫生间的洗脸盆上抽了起来,镜子里,连日里未刮胡子的邋遢形象映入眼帘,傅奚亭吸了口烟:“周问棠喜欢你,确切地说,喜欢江芙。”
江意:……
“周问棠有两个家,一个在孟家附近的京苑,一个在人民医院也就是你原来老家附近的小区,那个小区里,他不长住,但每每收集到东西就会送过去。”
“什么东西?”江意奇怪。
傅奚亭叹了口气:“与你有关。”
初见那个屋子时,饶是他见多识广,也震惊了,满屋子江芙的画像,报纸、采访、野生图和官方图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一屋子,墙上贴满了关于她的照片与新闻。
更甚是早到她读书时参加学校活动的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