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意已经隐隐觉得自己是这种人了。
尽管在工作之中她是大杀四方的高手。
可私底下,她不想让人打扰自己的生活,同样、也不会去打扰旁人的生活。
一直以来的想法,她也运用到了婚姻生活当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傅奚亭才会觉得江意在这段婚姻关系中进进退退。
未曾彻底的安定下来。
“夫妻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朋友、战友、合伙人,等等多种身份,设想一下,如果在一段合作关系中,你的合作伙伴总是给你一种忽远忽近,且摸不透的感觉,你会不会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邹茵和江阔没有给江意一个完整的童年,所以造就她凉薄的性格。
这不是江意的错过,他理解。
“意意,你的过度打扰,与我而言就是安全感。”
“来,让老公抱抱。”
男人双手托着江意的腰将人捞到自己身前,二人窝在浴缸里,成了连体婴儿。
“我今天,很想见到你,”江意喃喃的话语声响起。
傅奚亭恩了声,下巴蹭着女人蓬松的发顶:“我也是。”
“晚上吃火锅?我买了食材。”
“好。”
江意将居家阿姨变成了钟点阿姨,傅奚亭自然是及其乐意的。
没有外人在,二人的相处方便了许多,也不至于偷偷摸摸的了。
以免阿姨半夜三更的给他发短信说江意屋子里有男人。
开放式厨房里,锅里的火锅底料正冒着热浪,傅奚亭在拆食材,江意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出来。
“梦瑶的酒耶!”
“先喝再说,”傅奚亭简单干脆。
江意隐有担忧:“也不知道梦瑶怎么样了。”
“司柏不去找她,她就无碍。”
傅奚亭将碗摆在江意跟前,提及了今天视察一事。
“我猜用不了两天,张副就要组局了,”如他们这样的人,对于这种事情的看中堪比生死,明知自己这会儿正是需要添彩的时候,如果得罪傅奚亭就意味着事业上的彩头没有了。
张乐把司柏勾到手了,就相当于已经稳了三分之一了。
但这三分之二的大基数还是在傅奚亭手中。
“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喊上梦瑶。”
江意在锅里烫肉,望着傅奚亭一脸我知道你要干什么的表情:“这种场合,司柏是一定要去的,你喊上梦瑶是想恶心谁?”
傅奚亭勾唇:“不赞同?”
“那也不是。”
“那就行了。”
“你说梦瑶跟温子期有没有可能?”
“你这么乱点鸳鸯谱,月老知道了怕是要气死了。”
“你不觉得很般配吗?”
“女大三抱金砖,娶她梦瑶翻一翻?”
“温子期这么小的吗?”
“宝宝,好好说话。”
江意:........“你想哪儿去了?”
傅奚亭未言语,抬眸瞧了一眼江意。
就是这一眼,让江意认输了。
.......
医院病房里,时月正躺着闭目养神。
听闻病房有响动声,她掀开眼帘望去,对来者并不意外:“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带着我们推翻江意的人现如今都混成什么样儿了?”
赵影拉开椅子坐在时月对面。
病房里的灯光洒下来落在她的背后让人看起来有些晦暗。
“你就是来笑话我的?”
“成文去找江意了,想让她出面跟你谈判,”
时月冷笑了声:“找谁都没用,我不会放过他。”
“如果江意接了成文的委托,你觉得你的胜算有几成?”
“你直接说重点,”时月没心情听她阴阳。
赵影倒也不慌,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一沓相片出来,放在时月的手边:“我找到了很久之前傅家的佣人,她们告诉我,你的父亲是当年傅家的管家,而他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被傅奚亭活生生给打死的,时月,你藏的挺深。”
赵影跟着这个阿姨近乎半年。
人家都再三缄口,绝口不提当年的事情,也摆明说清楚了,不是不想提,是不敢提。
最终还是她孙子生病需要钱,这才说了出来。
这个消息,一百二十万。
时月看了眼照片,心态稳如泰山:“赵小姐把这些给我看,是想证明什么?”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时小姐是傅董的人,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傅董算计成董的手段,而你一开始找到我们合谋,是因为你想要江意的位置。”
“赵影,你是被江意算计傻了,所以脑子也不正常了?还是说跟着死人睡了回棺材把脑子给人家带到地府去了?这么会幻想不去当编剧可惜了啊!”
“所以,时小姐是不准备告诉我们了吗?”
“赵小姐觉得我傻吗?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将底线抛出来,是想让你们弄死我,还是想让成文来弄死我?”
时月说着,伸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进来问了情况。
时月指了指赵影:“麻烦护士把人请出去,我需要休息。”
赵影从病房被赶出来,站在医院门口狠狠的吸了口气。
求路无门的感觉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
自打上次江意闹那一出之后,谈判院那边的公职早就没了她的位置。
好在赵家老爷子还在,进了企业当接班人。
但不行动,并不代表不想。
江意的这个仇,她始终放不下。
本想拉着时月联盟,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开始时月就出事儿了。
赵影刚准备上车,身后一只手伸过来摁住了车门。
她回眸,只见林景舟站在她身后。
“你去找时月了?”
“与你何干?”
“还准备冥顽不化到什么时候?”
林景舟拉着赵影的手,近乎是磨牙切齿的质问她。
赵影觉得好笑,一把甩开林景舟的掌心:“我说了,不关你的事情。”
林景舟凝着赵影,突兀一笑,掏出手机给赵影:“你以为我想管你?看到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