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往后咖啡还是少喝。”
“这么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如果失去自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陶娟这话说得比较隐晦。
时月刚想回应,楼下的店员就上来了。
“老板,有人想买您放在墙角的那幅画。”
“你跟她说,那幅画是残次品,不卖。”
“对方说,无所谓,她就是喜欢那幅画。”
店员看着时月也觉得很为难。
时月起身,朝楼下而去。
看见站在那幅画前的妇人,尚未走进便觉得这人贵气逼人。
“您好,我们这幅画是残次品,不卖的。”
苏欣微微转身,望向时月,稍有些惋惜道:“艺术没有残次品一说,我倒是觉得这幅画很合我胃口。”
看见苏欣的瞬间,时月就惊住了。
她回首都之前做过功课。
首都所有的豪门关系她都了如执掌。
而在傅家当管家的那些年,时月当然不止一次见过苏欣。
她甚至是暗自羡慕过苏欣,也暗暗发誓长大之后要成为像她一样的人,
她太熟悉了。
苏欣这人,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孟淑的嫂子,当年来往傅家的次数尤其频繁。
苏欣这话一说完,看着时月时,目光有些疑惑:“我们认识?”
“为何这么说?”时月问。
“很面熟。”
“应该不认识,”时月缓缓摇了摇头。
她当初有关注过眼前人,但当时,她身为管家的女儿,是没资格跟苏欣这样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的。
关注过,也不能承认。
苏欣浅笑着将目光落在那张画上:“这幅画我要了,包起来了。”
“我还是建议您在看看其他的,”时月谦卑开口,惯性的带着恭敬。
“你一直觉得它是个残次品?”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它是一副未完成的作品,”时月开口解释。
“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未走进棺材之前,也属于上帝手中未完成的作品,但你觉得人本身残缺吗?”苏欣嘴角擒着浅笑。
“作品也好,人也罢,都是有灵魂的,欣赏不来的人自然觉得它是残次品,可欣赏得来的,便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苏欣说着,看了眼身旁的工作人员:“包起来。”
后者为难的看了眼时月,时月点了点头,她才敢动。
时月望着苏欣,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斟酌过的。
倘若她不知道苏欣的身份就罢了,
可知道——就另当别论了。
“您对艺术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自然是能欣赏出它的美,但在大众眼中就不一定了。”
“那只能说,时小姐的这幅画是专门为我而作的了。”
苏欣刷了卡。
问时月:“送货上门吗?”
“可以送。”
“那就劳烦时小姐明天下午三点将这幅画送到城南一号,到时跟门卫报上画室的名字就好了,最好还是时小姐亲自去。”
城南一号,时月即便不知道,也听过许多回了。
“一定。”
时月送人离开,看着车子离去时,才缓缓的往屋子里走。
“刚刚那人真的将画买走了,”陶娟从楼上下来,看了眼时月身后。
“恩,”时月跨步进画室。
白色毛衣白色裙子跟屋子里的装修简直是要混为一体。
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典雅。
但这典雅未曾深入骨髓,只是附着在皮囊上的而已。
连陶娟都能看出来,其余人自然也是。
不过是不言语出来罢了。
“刚那人未曾在店里见过,但又觉得很面熟。”
时月一边叮嘱店员包仔细点,一边又同陶娟开口:“你在仔细想想。”
“感觉在电视上见过,”包画的人抬起头言语了这么一句。
时月也不卖关子了:“阁下夫人。”
话语落地,大家整个震惊住了。
时月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明天下午三点城南一号。
无事不登三宝殿。
苏欣想要什么名画没有?
何必到自己这里来。
可来了,必然是有所图的。
而这所图,她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来。
傅奚亭这日,一门心思全在江意身上,孟家这边的人动作,他全然不想管。
至于苏欣去找时月这种事情,方池来告知时,这人只是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傅奚亭难吗?
方池觉得难。
一个家庭的责任如果全在一个人身上,那必然是艰难的。
想干八千来着,但是——我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