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林清河他们算计了这一番,不然他怎么得到人?
十月伊始,林清河一事仍旧在挂着,不上不下的。
有传言称,后面有人刻意为之。
亦有人称,有人想上位,自然需要人退位。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与江意脱不了干系。
10年的初秋,比往年来得更早。
首都的九月底,就已经满街桂花香了。
江意晨间与傅奚亭分离,临离开前,傅奚亭牵着她的手行至院落中轻轻叮嘱,天气预报告知近期要降温,要在办公室备两件厚衣物,江意点头应允。
积极的态度让傅奚亭一度觉得这人变了性子。
临近上班时间,二人吻别。
而后各自离去。
江意公司的所处地点本就是首都的文艺圣地。
文艺圣地除了历史悠久之外,还有各种配套设施。
公司院内,有一棵临近百年的桂花树,据悉是民国时期的主人家留下来的,傅奚亭将这栋房子交给她时,曾叮嘱过她,院子里的花草可随意动,树木不行,
她问为何,傅奚亭告知这里的树木都有百年历史,不说动了,即便是养死了,也是要花点心思去处理的。
这日晨间,不止江意一人站在桂花树下失了神。
公司里的数位员工或站在窗前端着杯子赏花。
或拿着电话站在院子里赏花。
江意站在院中,目光游离,想起了不知在何时看到的一句诗:芙蓉泣露坡头见,桂子飘香月下闻。
这年,江意二十一岁,而江芙却三十出头。
她站在院落中,提着包包仰头望着枝头月桂时,颇有种耄耋老人在回望自己一生的苦楚之感。
刹那间,或接电话的,或站在窗边的人都将目光落到了江意身上。
她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她。
众人都知,江意身上一定有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她们不配知晓。
静默无言的众人只见江总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温温柔柔的话顺着花香飘进了众人耳里。
她说:“院子里的桂花开了。”
那侧,接电话的人愣了数秒钟,大抵是从江意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低沉。
须臾,他说:“我也想你。”
随即,江意一声低沉的笑声淡淡响起。
这日晚间,傅奚亭很晚才归家。
今日去临市参加商场开幕仪式,又接着应酬,回家已是凌晨光景。
将一推开门进屋子,被鼻息间的桂花香定住了。
她折了一支桂花,归家时特意交给素馨让她找个花瓶插在卧室。
你未曾见过我院子里的桂花,所以特意给你折了一枝。
傅奚亭看着花瓶里的桂花,心中暖意渐起。
午夜,江意在撩拨中醒来。
一声惊呼止在了傅奚亭的薄吻中,他说:“是我。”
这夜,卧室里没有旖旎味,只有沁人心脾的桂花香。
她的每一次沉沦都是为了桂花香沉沦,而非傅奚亭。
……..
夜半,江意起床上卫生间,翻身之际,抽走臀下的枕头。
刚有动作,傅奚亭就惊醒了。
睡眼蒙眬问她去哪儿。
江意嗓音喑哑:“卫生间。”
行至卫生间门口时,那株桂花让她想起了些许陈年往事。
这方,傅家夫妇一切安好。
那方,林家客厅里咆哮声近乎冲破天际。
林景舟从国外归来,尚未来得及缓口气,赵影就找上门来了。
二人僵持过后险些动手。
赵影觉得林景舟疯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自己的底线,更甚是明知那人的存在会危及自己家人的身家性命。
他却还是无动于衷。
“我看你是疯了,在家人的安危跟前,你满腔的仁义道德,仁爱正义,为了你自己心里的那点愧疚,你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家人在这条路路上挣扎,林景舟,江意要了我爸的命,要了林清河的命,下一个要的就是你爸的命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当初设计这件事情的人最终都会死在她的手中。”
“她根本就没打算放过那些人。”
“你念着旧情,她保不齐就觉得你是累赘呢!她当着首都政商两界人的面明晃晃的告知最近在备孕,人家都要跟现任丈夫步入婚姻的第二步了,只有你在画地为牢,将自己牢牢地禁锢在里面。”
“到头来,你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呢?你直接说重点。”
林景舟没什么心情听她掰扯。
“你不为大家考虑吗?”
林景舟冷笑了声:“你到底是想让我为大家考虑,还是想借着我的手去收拾江意替你爸爸报仇?赵影,你那点小心思实在是不值得我去深究。”
“何必把自己伪装的一副为了别人着想的模样,你没那么高傲,如果你真有那么高傲,当初也不会接受你爸的提议,弄死江芙上位的手段难道也是为了大家?你格局这么大,怎么不去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啪——-
赵影怒不可遏,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林景舟的脸面上。
这日,赵影手中戴着戒指,一巴掌下去时,戒指的钻石划到了林景舟的脸面上。
林景舟脸上血珠噗嗤噗嗤地往外冒,男人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
看到掌心的血痕时,眸色幽暗了几分。
冷目灼灼地盯着赵影,眼神阴翳:“满意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江芙?”
赵影的咆哮声接连不断,而林景舟呢?冷笑声明显:“因为你不是江芙。”
“来人,送赵小姐出去。”
林景舟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下了逐客令,十月初,首都气温骤降,寒风呼啸的夜里赵影穿着一件单薄的连衣裙被林景舟从林家别墅里无情赶了出来。
正当她满腔怒火无处消散时,一道明亮的车灯打了过来,她微微偏头躲闪。
车内,下来一位四十来岁的职业女性:“赵判,我们时小姐想请您聚一聚。”
“时小姐?谁?”赵影起了防备之心,她当然听过时月的名号。
但今日,尚未将这二人联系到一起去。
妇人语调平静,又似是颇有些自豪:“成董身边的时月,时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