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见她气成这样,问道:“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姑娘让我守着库房,说要是将军过来搬嫁妆,就让他拿走。谁知来的是那个姓秦的,一来就……”
“就怎么样?”青芝脸色微变。
紫芙看了眼姜云染,见她面不改色,咬了咬唇,道:“那姓秦的让我将所有的箱子一一打开,她在那里挑三拣四,专捡名贵的要不说,还……”
“还怎么了?”青芝追问。
“还让我给她腾出几个大箱子,说夫人大气,婚礼当日她有面子了,别人便会高看将军府,也是在给夫人长脸!”
“呸!什么东西!”
“她还一搬,就搬走了一大半!”
这才是紫芙最气的地方,什么秦将军的嫡女,根本就是个贪心的破落户。
姜云染见紫芙气坏了,忙叫青芝给她端了一碗沙糖绿豆,“来,降降火气。”
“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气?奴婢听了都要气死了!”
青芝气得呼呼直喘,心里为姑娘叫屈,这也太欺负人了,将军府的人到底还要不要脸?
姜云染道:“别人就是想让咱们生气,咱们不气,他们就白忙活一场。不过,你们放心,你们姑娘也不是泥捏的。”
等着瞧好了。
接下来的两日,除了每日必须要处理的杂务,姜云染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
原本她在等着鱼饵的作用慢慢发酵,没想到竟然还会有意外之喜。
到了该巡视铺子的时候,姜云染坐上了准备好的马车。
但今日她并不是只巡视嫁妆里的铺子,还另外去了一间当铺。
当铺是祖母送给她的,并没有记在嫁妆单子里,只希望将来若有个什么变化,她不至于没有财产傍身。
而她之所以会去那家当铺,则是因为掌柜的给她递了消息,说有要事禀报。
找个理由打发走车夫,姜云染在紫芙的陪同下进了当铺的后门。
苏掌柜一见到小主子,就把她引到了一间厢房里。
桌上摆着一个鼓鼓的包袱。
“苏掌柜,这就是你说的要事?”姜云染不太明白。
在她的印象里,苏掌柜一向沉稳有度,应该不至于这么没有分寸。
苏掌柜笑笑,亲自走过去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放着几件金器和金首饰。
“这……这不都是姑娘的嫁妆吗?”
紫芙翻看了一番,傻眼了。
姑娘的嫁妆怎么会在这里?
苏掌柜道:“是姑娘的,那便没错了。这些东西都是东祥当铺的王掌柜亲自送来的,说这些都是死当,当的价钱很高。对了,这是当票。”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叠当票。
“王掌柜还说,来的是一位戴着帷帽的夫人,当了东西却没有拿走当票,似乎只是要银子。匆匆来,匆匆走,很是小心谨慎。”
“看来,咱们也要跑一趟东祥当铺了。”
姜云染看得出来,那当铺的东家是在向自己示好。
可她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人家却把她了解得透透的。
连这里是她的产业都知道。
这种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感觉不好,让人很不踏实。
姜云染让紫芙把包袱带上,另外租了一辆马车,去了东祥当铺。
为了掩饰身份,她也戴着一顶帷帽。
进门后,她并没有马上去典当处,而是在里面逛了起来。
王掌柜几乎是一瞬间就注意到了她,跟小伙计交代了一句,就跑到了后院。
隔着一道门,对里面禀报道:“东家,那批当品的主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