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潞洲城下,王彦章骑着高头大马,来回踱步。
手中一把大铁枪耍得虎虎生风。
口中不断叫骂:"城上晋军听着,有种出来和爷爷一战,躲在里头当缩头乌龟算什么种?孬种吗!"
"要是不战也行,叫你家主子出来给我唱几个小曲儿也行,我听说李存勖那厮唱戏不错,难为他生在高位,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哈哈哈!!!"
"龟孙子们!出来啊,这就被爷爷杀怕了!"
身后梁军哄然大笑,上万军阵一同发笑,那可真是山呼海啸,浪涌如潮。
嘲笑声震动天地,就是十几里外都能听到。
更何况城楼上的晋军,都被气得脸色发黑,有的还朝下面扔砖头,可惜太远,连前军都摸不到。
兹拉!
城门开了一条缝。
一人手持长戟,晃晃悠悠地窜了出来。
那人一出大门,旋即楼上有战鼓声响起。
敲鼓的人敲了两下,觉得好奇,扭头一看,顿时傻眼了。
原以为会派出个大将来搓搓王彦章的威风,却没想是个小兵模样的货色,不禁失望之极。
"哎!又来个送死的!"
敲鼓的人这几日看惯了惨死在王彦章马下的将领,早就没什么气士了。
更何况出来的是一个无名小卒一般的货色。
"你是何人?赶来送死吗?"
王彦章一勒缰绳,挑枪笑道。
李狂也不慌着动手,取下腰间葫芦,灌了口酒,道:"爷爷我听说你这几天嚣张得很,特意奉了祁王之命,来取你狗头!"
"当然,你要是怕了,就跪下学几声狗叫,哄得爷爷高兴了,兴许能饶你一命!"
此言一出,万籁俱静!
不仅王彦章愣在当场,连身后的上万士兵都懵逼了!
这货谁啊,脑子有问题吧?
楼上敲鼓的那名士兵更是惊得手一哆嗦,鼓槌给掉到了地上!
连忙慌乱地蹲下寻找鼓槌。
忽然,王彦章哈哈大笑,策马狂奔冲向李狂!
"我王彦章从不杀无名之辈,今天就冲你着口气,破例一回!受死!"
战马蹦腾,瞬间加速,
王彦章抡起长枪,枪出如龙,势不可挡!
城上守军有的捂住眼睛,不忍见此人下场。
只听"当!"一声脆响!
是兵器交击的悦耳声!
众目睽睽之下,李狂轻轻一挥长戟!
然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那生锈的长戟竟然精准无比地敲在长枪枪尖上!
顿时,那长枪发出一声悲鸣,然后寸寸震裂!
王彦章手臂发麻,双目圆瞪,大吃一惊!
纳尼!怎么会这样!
这特么也太强了吧,一招就震断了俺的兵器!?
这还没完!
接着,李狂再次抬手,一挥!
刷!
内力顺着长戟喷薄而出!
撕拉!
一声炸裂!
王彦章连人带马被斩成两半!惨不忍睹!
全场鸦雀无声,集体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