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不能信了。
朱由栋见状,知道夏国相已经动心,便道:“当然,我也不会逼着你一定要投降于我,但是你应该为你手下的这一万关宁军想想,或者为你自己想想。好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如果你真的向通了,就派人去南边五里的大坟山,那里有我的人等你,但是你只有三天时间,过期不候。”
说完朱由栋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吴国贵和胡国柱一愣,都赶紧跟了出来。等离开了军营后,吴国贵道:“侯,侯爷,刚才夏国相已经有投降的意思了,你怎么就直接走了呢?”
这还是吴国贵第一次称呼朱由栋侯爷,朱由栋看着吴国贵道:“夏国相把军队看的太重,他认为他投降是至关重要的,但我要让他知道,其实我并不看重他手里的关宁军,而且就是他不投降,他们也活不了多久。”
吴国贵好奇道:“那既然侯爷不看好他手下的关宁军,为什么还要独身冒险来劝降夏国相?”朱由栋看了吴国贵一眼,道:“要说你们手里的关宁军,就关宁军在中原大地上,对汉人犯下的滔天罪恶,就是让他们粉身碎骨也不足以弥补,但是我不能看着复明军的将士无辜的牺牲,他们是为了杀满洲人和汉军旗的人才参军的。”
听了朱由栋的解释,吴国贵和胡国柱顿时愣住了,朱由栋居然是为了不想让复明军过多的伤亡,独自一人冒险招降夏国相。胡国柱道:“将军说过了吧,你就怎么又把握能打败平夷卫的清军?”
朱由栋道:“不是有把握,而是一定能打败,这也是我给夏国相三天时间的原因,如果三天他没有做出选择,我也不会留下他和关宁军。”
听见朱由栋说的怎么又把握,吴国贵和胡国柱都担心起夏国相来。但是朱由栋并没有给他们时间去劝说夏国相,当即就带着他们又返回了胜境关。
朱由栋等人走后,夏国相才反应过来,但是三人已经走了。夏国相怕杜兰等人知道,忙叫来刚才巡逻的总旗进来询问。直到这巡逻总旗再三保证,没有任何人真的情况才放心。
等到天亮后,果然没有人来找夏国相的麻烦,夏国相这才确定昨晚巡逻总旗没有说谎。夏国相刚放心下来,就有人来传信说,罗可铎召集众人商议军情。
夏国相忙将营中的事情安排一下,急匆匆的到了罗可铎的住处。等到了后,其他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只有几个皇室贝勒没来。
罗可铎见状也不等了,直接道:“昨日我们休息了一天,如今只有曲靖给我们供应一些军需,这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还是要尽快攻下胜境关,到贵州获取军需才好。”
这些当然是八旗的几个额真先商议过的,如今只商议看派谁去攻打胜境关而已。夏国相现在手里只有一万人,而且还大部是伤兵,原以为怎么也要给自己几天时间修整一下。
结果罗可铎的话刚说完,杜兰就抢先道:“关宁军乃是精锐,前天攻打胜境关也很得力,胜境关的地形优劣和攻关的经验也有了,我看就让关宁军出战吧,我愿意率领汉军旗的将士为关宁军掠阵。”
其他汉军的将领也都纷纷附和,说关宁军不愧是精兵强将,前天要不是胜境关突然来了援兵,当日就能一举攻下胜境关。这一通夸,简直就是说,关宁军就是为攻打胜境关而组建的,要不用来攻打胜境关简直就是浪费。
夏国相没想道如今关宁军只剩下一万残兵败将,杜兰等人还不放过关宁军,而罗可铎和其他满洲八旗的将领,也没有一个为关宁军说话的。夏国相向罗可铎道:“郡王爷,不是末将不愿意出力,而是关宁军前天攻打胜境关确实是伤亡惨重,如今还有几千人的伤势没有得到救治,确实无力再战啊。”
杜兰道:“夏国相,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你们上去攻打胜境关的人,总共就五波攻击,就算一次三千人,也还有五千人没有上去攻打胜境关。而且上去的这一万五千人也不是人人都受了伤吧,就算受伤也不是都断胳膊瘸腿,那里就有几千人受伤?怎么就不能攻关了?”
夏国相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道:“难道你是让我们关宁军全部阵亡了你才高兴吗?你别忘了,关宁军是我们平西王爷的军队,这才只是协助攻取贵阳的。”
杜兰也顿时跳了起来道:“啊,你们听听,夏国相你听好了,就算他吴三桂也是我们满洲人的奴才,怎么你们不去攻打关隘,想让我们满洲人去送死吗?现在让你去为我们满洲人送死,这是你的荣幸,你的福气,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汉狗,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喊大叫的。”
夏国相被杜兰一顿羞辱,一张脸涨到红的发紫,但是还是没有当场发怒。夏国相死死的咬住牙,向罗可铎道:“郡王爷,你知道关宁军在平西王爷心里的分量,难道真要将关宁军给拼没了,郡王爷才肯罢手吗?”
济席哈见杜兰确实闹的有些过了,便道:“平郡王,既然关宁军伤亡过大,我看就让汉军旗的人去攻几次吧,就算现在让关宁军上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听见济席哈这样说,罗可铎想了一下便道:“也好,那就让汉军旗的人去吧,让关宁军好生休整两天。”
杜兰还想再说,但是被罗可铎一眼瞪住,然后只好领命。夏国相见罗可铎终于同意让汉军旗的人出战,当即也就告辞回了军营。
想起刚才所有人的神情,夏国相顿时就气的不行,夏国相暗道:“看来他们是真的想让关宁军在胜境关下耗光,虽然现在给了我两天的时间,可是两天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