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粉好吃,汤也好喝!”
“粉粉好吃。”几个小家伙也是吃得满嘴油光。
阮老爹和阮老太最近几顿饭吃得很舒心,特别是这顿大骨汤粉和先前那顿猪肝粉肠粥,很合他们的胃口。两人年迈,喜食软食。但阮家家贫,平日里,阮家吃的都是粗粮,偶尔才会吃顿细粮润润肠子,不可能照顾得到两人的饮食。
阮老太盘算了下,小闺女用了两斤半的米磨的米浆,却让全家十五个人吃得饱饱的。搁以往,每顿饭煮上五斤粮食,也不能让全家都吃饱。而且粗粮的味道哪里比得上大骨汤粉这么好吃呢。
“怎么样,你们觉得这大骨汤粉拿出去卖,会有人花钱来吃吗?”阮明湘笑着问。
阮家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会的!这么好吃的粉呢。”
“你打算怎么卖啊,一碗粉卖多少钱?”阮启刚比较现实。
“二两粉一碗,我打算卖三文钱一碗。”这是她早就盘算好的定价。镇上肉包子两文钱一个,馒头窝窝头等是一文钱两个,个头不大,就比婴儿拳头大那么一丢丢。素混沌三文钱一碗,肉混沌五文钱一碗。她三文钱的定价很有优势。二两一碗的大骨汤粉比两个肉包子便宜一文,但饱腹感不比它们差。价格和素混沌一样,而且汤用的是大骨熬的,带了内味,肯定比素混沌好,与肉混沌相比,又便宜了一文,这就是优势啊。当然,这只是素粉,镇上有钱人可不少,她后续肯定要加上荤菜的。到时加荤菜的另外定价。
阮启智愣愣地问,“这么好吃,三文钱一碗是不是太便宜了?”要知道镇上卖的肉混沌,他觉得还没家里的大骨汤粉好吃,都要五文钱一碗呢。
阮明湘说道,“你们听我算一下账就明白了。一斤米可以磨出三斤米浆,这三斤米浆,可以做出来三斤河粉。二两粉卖一碗,一斤河粉可以卖五碗大骨汤粉,三斤可以卖十五碗。三文钱一碗,也就是四十五文钱。这其中大米的成本以及熬制大骨汤的成本没有算出去,嗯,还包括了人工成本。减去这些成本,就能知道我们一斤大米做出来的河粉能赚多少钱了了。”
阮明湘话音刚落,阮启刚就开始算成本,“一斗米一百二十五文,也就是说,我们买来的米一斤是十文钱。减去大米的成本,也就是能挣三十五文。”
听到他们算账,阮家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屏住了,这么挣钱吗?要是他们一天能卖出十斤大骨汤粉,就能赚一百文钱?那一个月下来,就是三两银子,一年三十六两……
打住,不能再想了。
阮明湘哭笑不得,“买猪骨头的钱没算呢,还有人工……”
“猪骨头是何家送的,没给钱。”
“人工不用算钱……”
阮家人都觉得人工不值钱。
好吧。阮明湘无奈。
“大骨不值钱,这次是何家送的,可是大壮表哥还说了,以后我们家要用的猪骨他们包圆了。”
“咱们以后做买卖的,又不是不赚钱,这点便宜咱就不占了吧?”
“这个没事,大不了我们请他们吃粉。”
“亲戚之间,相互帮衬嘛。”
阮家人热烈地讨论着。
阮明湘问阮启刚,“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们,炭烧得怎么样了?”她将建窑烧炭的原理和他说了之后,便将事情交给他们去做了。没再关心建窑和烧炭的事了,她想着,不行就多试几次,只要方向没错,总能成功的。她现在关心这个,主要是想窑建好之后,就能做占叉烧烧肠之类的肉食,和汤粉一起卖。
“这是我们烧出来的炭,”阮启刚将放在墙根的两畚箕炭提了过来。这两畚箕炭有好的,有差的。一开始他们不得要领,烧出来的炭要么是碎得不成样子,要知就是烧得不完全,尝试了几回,烧出来的炭是越来越好了。
阮明湘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差不多了,得空的话,多烧一点,不仅我们做吃食买卖要用,也得储备一些过冬的炭火了。”
“好。”阮启刚阮启智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答应了下来。
阮家人的冬天是真的难熬,屋上没有片瓦,被衿寒薄,一到冬天北风一吹,即便他们人在屋里也是寒冷刺骨。幸而阮家人都勤快,每年冬天都储备了大量的柴火,在寒冬时,每天在堂屋烧一堆火来供阮家人取暖,这才让阮家人勉强越得了冬。
阮明湘的几个嫂子看到成型的木炭,心里很高兴,女人更能体会寒冬之苦,往年冬天里烧的炭都是平时烧火时攒下来的,质量很差,量也不多,一年到头就能攒下个百几十斤的。家里这么多人,大多都是紧着孩子老人用。今年有了好炭,冬天应该没那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