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田鸡

    找不到姐姐，子茹决定顺着溪涧逆行而上，前面有条小路穿过树林能回村里，她跟哥走过几回。顺手检了根树枝握在手里，怕遇着蛇，想到蛇子茹打了个冷战，她最怕就是这软体东东了。

    边走边拍打路边的杂草，突然有几个物体几个跳跃，“咚、咚”跳进溪水里。子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哟！原来是田鸡。子茹嘴咧到耳朵根，她想到清甜的田鸡粥。

    田鸡--青蛙也。

    连忙将木棍丢在地上，在溪边扯了把水草，选了几根粗壮的，头接头打了死结，绑成一根长草绳子，将草绳子一头绑在木棍上，一根简易的鱼杆做成。

    在潮湿地揭开石头找了条蚯蚓，用镰刀将蚯蚓切开三段，选了一小段绑死在草绳上用作鱼饵。

    将背箩的野菜全倒了出来，左手提着鱼杆，右手提着背箩，轻手轻脚的来到溪边水草茂密杂草丛生的一处站定，将背箩放在脚边，双手紧握住木棍将鱼标抛向前方，木棍一提一提，鱼饵也跟着一高一低在杂草里跳跃。

    杂草丛里的响动引起了几只青蛙的注意，纷纷跳过来在猎物不远处蹲着盯着猎物动静，蹲守了一会见到没危险，一只青蛙按奈不住一个跳跃伸出舌头抢吃鱼饵。

    看着青蛙已将鱼饵吞进肚子，猛提高棍子，带着青蛙飞向背箩里。跌落在背箩里的青蛙也发现不对劲跃起想逃走，可是肚子连着草绳子，又跌落在背箩里。

    子茹赶紧放下手中的木棍，左手按着青蛙，右手扯了根水草把青蛙两只脚绑了起来丢在一边，拉出青蛙肚子的鱼饵继续吊第二只...

    蹲在溪水边的子茹笑容满脸地处理着战利品，忙乎了一个多小时吊到31只青蛙，战绩不错。

    抓起最后一只青蛙，熟练地用左手握攥住青蛙的肚子，用力向上收紧，青蛙嘴巴就鼓起气来，右手对着青蛙的嘴巴用力一拍，“噗！”青蛙泻了口中的气晕死过去。然后开膛去内脏剥皮，砍头去爪砍件，动作一气呵成。头是不能要的，怕有寄生虫。用大块树叶包好放在背箩底部用野菜盖住。

    残忍？你饿几天试试。尝试过饿的滋味再来说这个词。

    山路坑坑洼洼很难行走，干脆走下溪涧踩着没水的鹅卵石走，溪水很清澈，有小鱼在游，还看到很多石螺。脑海里又浮出现美味的油炸鲜美山坑鱼，蒜蓉紫苏炒田螺，馋得猛吞口水。

    这...这这，这身体也太缺少油水了，不然看到什么都想到吃。

    溪边还蛮多野菜和中草药，紫苏，薄荷，灯心草一大丛一大丛地生长。边走边挖，装了半箩子茹就不挖了，一来她人小背不了那么重，就算能背也不挖。

    她们一早起床就要手不停地干活：子茹喂完鸡后得扫院子，大哥煮猪食后喂猪，大姐洗衣服，不但要洗自家人的，还要洗爷、奶、老姑的；吃完早餐洗碗快，（一日三餐的碗快都归她们）；姐俩早上和下午得各挖两背篓野菜，回来不歇息一下，就得砍猪食、煮猪食、喂猪...。大哥跟爷、叔伯下地，不用下地就得砍柴，还规定一天要砍两担柴回去。二弟虽不用砍柴，但也分派了拔菜园子草的任务-。总之姐弟四人一天到晚都在忙，做的事足顶一个壮劳力。

    堂姐妹们则在闺房里做女红绣花，可以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堂弟们一天到晚疯玩。

    子茹感叹没爹的孩子像根草。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见到溪涧的独木桥，独木桥一边连接着大安山，这也是唯一一条能进入深山的路。因为整片大安山从山脚以上三四十米高都是笔直的石头峭壁，像是被人用刀削过一样，不长一草一木，在以上才长有树木，只有这里有十多米宽的缓坡能进山。

    木桥的另一边连接村后山的树林，顺着树林的小路能回到村里，树林的小路一直是下坡路，但也要走半小时才能穿出树林。

    终于看到不远处有炊烟升起的村子，子茹松了口气，提了提肩上的背箩，用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加快脚步穿过一大片荒地才到村边。在房舍中左穿右插抄近路回到自家后院，院子没人，回到木屋翻出箩底的一包青蛙肉藏在灶口里，倒了一碗水一口气喝完才施施然走向二进院子的厨房。

    才走到二进院门口，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去了一昼才这点野菜，你作死去？”

    “奶，还用看肯定偷懒去了。”一个清亮的少女声音响起。

    “好的不学，学大的装病偷懒，一家子白吃白住老娘还偷懒。死丫头，不挖满一箩筐，中午不准吃饭，我家养不起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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