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几句,和亲王便立即切入主题,看得出皇族们应该也是急了。
现如今内外交困,西北沙俄战线吃紧、东南又有英法虎视眈眈,朝廷本欲借义和团之力膈应膈应洋鬼子,谁曾想弄巧成拙,反被义和团胁迫了民意,现在高低不就,两边受钳制,国内经济不振灾害连连、对外连吃败仗赔款甚巨,府库快撑不住了。
稍能懂得些当下形势的国人,都能看出如果再没扭转乾坤的起色,朝廷一定药丸。江湖风闻湖广和两广地区已有不少财力雄厚的宗族私下地收纳金银粮钱江湖豪杰,准备迎接可能的朝代轮替和新主子了。
现在太皇太后和朝廷认可的翻身之道只有两条路,一是妥协民意做制度变革,或许是大改的君主立宪,或许是小改的效仿洋务,但无论大改或小改,这条路必然荆棘满径,数千年的历史经验里,改革真能成功的少之又少,可能会、或者必然会得罪多少权贵,甚至连太皇太后本人在内也会受到影响;另一条路,就是另辟蹊径,利用皇族先前曾依托过的神鬼之术,借神佛之力,一举扭转乾坤!
因此,身为天子亲叔的自己,在获得太皇太后许可后,开始着手挖掘帝国尘封已久的史册中有价值的信息,这就找到了之前数字旗马踏中原、西征吐番蛮夷、南平前朝余党的辉煌背后的助攻人---妇轀族。
颉冬青还记得族长找到自己的场景,好整以暇后却又有些不知所以的自己,在族长面前呆站着木讷无言,小六叔在一旁陪着笑,说着些漂亮的场面话,逗得坐在厅堂里一张上首座的族长一直板着的苍老的脸,偶尔也露出些笑意。
族长品了口小六叔端来的茶,眉头微皱,尽管似乎对这茶品质不太满意,但上下打量了会儿冬青,眉头却也舒缓了些:“福建铁观音,茶炒的太过了,碳烤的气味压住了茶香。回头你去言和居取些时令的节前茶,说是我同意的。”冬青听到这正想接话,嘴快的小六叔却是先插上了嘴:“大伯爷呐,您知道我们这房偏远支的,哪里会有啥贵客,平日里都是些杂毛小货的,喝不出好歹,谢谢大伯爷,我稍晚就去取去!”族长又板上脸:”无论哪路客人,咱们待客的态度不能少,礼数也是得周全讲究些。”。
族长又端起茶杯,慢慢吹拂着依然冒着热气的茶杯,从缓缓升起的气雾中眯着眼睛瞄着颉冬青:“言归正传,现在有个事儿。冬青,你十六啦,真的好快啊!这么多年伯祖爷一直关注着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父亲母亲,主要还是你自身的表现…..”,顿了顿,看着冬青一脸懵的样子,或许感觉到了这番言语的效果不错,于是接着说道:“其实不光是我,族里长辈,包括十二大师公在内,都或多或少关注些你的成长,不然你以为呢,以你这么偏远的支系,又无父无母的,能练出“手幻海”的,没人点播,那可能吗?”冬青脑子忽的嗡了一阵响,似乎觉察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