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灏离开半月有余,兰萂和小刀偶尔绣一些东西拿到街上去卖。
龙峰镖局的肖镖头是展灏的朋友,他偶尔也会来看望傅无惑,日子如水般平静。
“小姐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刀慌慌张张的跑进屋。
兰萂继续手里的刺绣,一脸淡定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跑这么急。”
“小姐,老爷…老爷不见了……”
兰萂眼神微愣,很快恢复平静“定又是喝醉了,倒在娘墓碑周围的草丛睡着了。”自从娘死后爹就一直借酒消愁,这十年来很少清醒过。
展灏和卫羽是旱灾的时候被傅无惑所救。
所以他们对兰萂那个醉酒的爹很尊敬,据说在她娘还没去世之前傅无惑是清醒的并很有才能,自兰萂的娘生她难产而死后,他就从未清醒过。
幸亏有肖镖头的娘,余大娘一个人照顾着大家伙儿,小刀忙挥手“不是啊不是啊…”
“有人说看到老爷被几个人强行架上了一艘船,船上的有十多个人,他们都带着刀剑,不准人靠近呢。”
兰萂心里有些放心不下,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琢磨着“虽说爹之前也有因为欠酒钱被拉走过,可是也没这样的情形啊。”
“小刀咱们去看看”说着两人赶向码头。
当兰萂赶到的时候,一个比她爹小不少多少的蒙面女子下了船。
“爹!”兰萂忙往船边跑去。
那女人与兰萂擦肩而过,女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兰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上马车之前还别有用意地又看了眼兰萂。
兰萂一心在自己的爹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
待马车走后傅无惑,无比清醒的看着那车的方向发愣。
“爹?”
“我在呢”傅无惑难得回答。
兰萂微愣,这倒是少见。她爹竟然这么认真的回答问题,除了身上的酒味儿比较重,倒像是变了一个人。
“既然没事了,回家吧”对于这个自暴自弃,糊涂半辈子的爹傅兰萂表面不在乎,心里还是许多牵挂。
傅无惑看向女儿离去的身影,这么多年来为了逃避夫人离世的现实,他不敢看自己的女儿,也很少真正仔细的看她。
他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了越来越像自己的夫人了,就是不知道这冷清的性子随谁?
他本就看不起追逐名利的仕途官道,二十年前那场王位的争夺之战,他失去了夫人,这官场权势争夺,他已无心多管。
此刻他只想陪着女儿守着亡妻之墓,了此残生。
傅兰萂走了几步还是有些担忧的转身“爹您没事吧?”
傅无惑认真的看着她,而后跟上去嬉皮笑脸兰萂“啊…你还没尝过爹的厨艺吧?爹的厨艺可是一流的当年啊…你娘就是被爹高超的厨艺所迷倒的…”
虽然知道他平日也是这嬉皮笑脸的样子,尤其是在欠酒钱的时候,却仍旧触碰到兰萂的心,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起她的娘。
不得不说,傅无惑的厨艺确实很厉害,有一种无法表达的特殊味道,与兰萂的厨艺完全不同,难怪娘当年会嫁给他。
自从上次那个女人见过傅无惑后,他清醒了大半,也不再整日抱着酒坛,而是整日跟着兰萂,这不?又来了“老爷我们只是去城南碧水庙烧香而已,你不用跟着我们。”小刀有些无奈地劝道。
“不行…这个灏儿一走啊,你们的安全都得由我来负责”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兰萂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此刻心里还是有些感动“小刀一会儿和卫羽去租辆马车,前些天下了雨,去庙里的路不怎么好走。”
卫羽忙道:“兰姐姐你糊涂了,这都大半个月没下雨”
小刀一把捂着卫羽的嘴“你话什么这么多,走啦”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姐这是怕老爷累着了,这个卫羽真是的。
碧水庙,兰萂刚上完香刚起身,突然冲出一群官兵将整个静灵庙围得水泄不通,大家心里一惊。
只见一个长相冷峻的衣着不凡中年男子从官兵身后走了出来,傅无惑面色冷淡不卑不亢的行礼道:“不知道绝王爷来草民多有打扰,即刻回避。”
绝王爷!?就是那个十八岁便为先皇夺取嫡位,正法纪,稳朝冈。大变法强有力的支持者宇煌绝?说到底现在的玄曜国能这么安定,富强很大一部分原因得多亏了宇煌绝。
兰萂有些意外自己的爹居然认识他?此刻她觉得她似乎一点儿也不了解自己的爹。
宇煌绝看了一眼傅兰萂而后又看向傅无惑笑道“师弟何时也变得这般世俗了,竟然也在意起了礼数。”
“君臣有别,官民自然也有别了,如若无其他事,草民就不打扰王爷了。”说着傅无惑忙一手抓住女儿的手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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