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听到开抽屉的声音。
不一会儿,靳阳拿着一个药箱放在了床头柜上,他不紧不慢地从里面拿出消炎药水,还有皮肤感染的药膏。
“我不疼,我不涂。”
“别不听话了,伤口发炎了,我可懒得送你去医院。”
这个男人的神色以及他的声音变化,看样子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在浴室里那么折磨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是酒醒了吗?
“我好看吗?”
姜苒愣住,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又缩回被窝里,曲长的睫毛打着颤,“你突然问我这个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看,我还以为姜秘书,要对我这个前夫投怀送抱呢。”他说话的同时,已经把被子掀开一半,然后抓住她的手臂,那红的出血的痕迹,再次落入他的眼中,成了极为刺目的刀刃,纷纷刺入身体,他的手抖了抖。“你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
明明知道她会疼,还做这么过分?
他还真是个畜生。
“嘶…”
姜苒疼地抽回了手臂,“我不涂了。”
“别不听话。”靳阳把她的手臂拽了回来,继续为了她涂药,兴许是这些伤疤太触目惊心,也把他刺激的彻底的清醒过来,“刚才我喝多了,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心疼你,就算我喝多了,对你做过的那些事,也是你该承受的。”
这男人是怎么做到,一边为自己做过的事情道歉,一边又觉得自己做的事情理所当然。
“我不会原谅你的。”她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很脆弱又很倔强。
“原谅?姜苒,是我不会原谅你才对。”
靳阳把她身上所有的伤都涂了遍,剩余的药水被他扔在了药箱里,眼前零七八碎的消炎药丢到哪都是,他懒得收拾,也不想闻到姜苒身上那股子药水的味道。
“我去客厅睡,今晚你老实一点不要乱动。”
他指的是,不准乱跑。
姜苒被子盖住头,她还有那个力气逃跑吗。
她真的累了,不想看到这个人,也不想起那些痛苦的事,她现在就想放空一切的睡一觉。
到了下半夜,可能是靳阳在浴室里折磨她的那时候,太让她害怕了,她不断地做噩梦。
“不要过来,不要……靳阳不要…你走开,你走开…我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
姜苒不知道的是,她做梦的时候,靳阳就躺在床上,他抽着烟,看着书,仿佛女人陷入梦魇的痛苦与他无关。
姜苒以前也有做噩梦的习惯,是在姜家留下来的病根。跟他结婚那会儿,好几天姜苒噩梦连连,有一次,他抱住她,她受外界的影响力,不小心吓到了她,导致了发烧好几天。
后来医生解释说,她那这个情况做噩梦的时候不能碰,不然只会更严重。
他问医生为什么,医生说了句,这个有时候医学上也很难解释,有过几次案例。
病人内心深处的梦魇,如果受了外界的刺激,就跟被吓掉了魂一样,所以有这个状况绝对不能碰她。
靳阳从来不信那些玄乎的东西,他老婆梦魇那么严重,他这个作为丈夫的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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