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慌张张,取下挂在脖子上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玉符,灵气灌体,一掌拍碎。
这是我和廉贞的联络暗号,这玉符本是一对,如果我有急事,拍碎了这只,廉贞的那只便会发出警示,廉贞自会来找我。
昂着脖子望着天,焦急的来回踱步,等了一个时辰,依然没有等来廉贞。
“怎么还没来?”
“天路漫漫,咱们轩辕丘离着北极星宫十万八千里呢,山君勿急。”
也是,廉贞的星路练得不到位,速度也就比我御风快个三五倍,应该还在路上。
趁着这时间,我遣了鸱发出去打探一下,看月宫丢失了“引潮梭”这事传开没有。
如果这事月宫还在秘密寻找,那还好说,赶紧的找到廉贞,如果是他借的,悄悄的送回去便没事了。
如果外面已经传开了,那便麻烦了。
眼睁睁的看着金乌东升西沉,鸱发已经到玉山打探了一圈回来,依然没有廉贞的身影。
我焦急的压抑不住嗓门,对着北方的天空一阵虎啸。
这玉符是廉贞求来的,曾经叮嘱我来之不易,不到十万火急的时候不要用。
今日我认定这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拍碎了玉符,怎么他却没有动静?
“山君莫急,山君莫急!”鸱发赶紧劝我闭嘴。
我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窥探,玉山方向传来一声厉斥:“畜生,闭嘴!”
我慌忙闭嘴,摸了摸肚子,做出一幅饿急了的模样,心中腹诽:“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我虽然是天生天养的仙胎,可是到底没有入天庭编制,只能算个散仙。玉山可是王母娘娘的别院,里面就算是个扫地的花貂,都是有编制的,最会逢高踩低。
现在不是招惹他们的时候,我乖乖的装作觅食,鸱发站在我耳旁与我窃窃私语。
“山君,我刚才去玉山各殿打听了一番,可以确定,‘引潮梭’这事尚未传开。不过王母并未在玉山,参加西方法会去了,这事应该有缓。”
我舒了一口气,这事最怕的是王母知晓了要拿捏嫦娥,闹起来审出廉贞,既然王母不在,应该还有三五日的缓冲。最好是赶在月宫上报丢失“引潮梭”之前,找到廉贞,确认“引潮梭”是否是他拿的。
廉贞应该不知道星晖被探查到了,以他的性格,虽然胆大,却也不是那么不管不顾的。应该是想自己把玩个三五天,研究研究,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回去。
只要通知到他月宫已经查探到了星晖,赶紧将东西还了,就没事了。
可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廉贞怎么还没到?
算算脚程,怎么也该到了啊。
难道,已经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