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此时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的食堂里,它真的圆了一鸣惊人的梦。每个人都有听得清此间响声。
就在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一向友善的任平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时候,任平生抬起头来。
似不是同一个人,两眼间的忠厚友善变成了浓浓黑光,扫视着整个食堂,憨厚的笑容此时显得有些邪魅。旋即便大步离去,留下瘫在地下恨不得钻进缝里的许振勇。
“哈哈哈哈哈...”梦南星此时也像虾,笑得直不起腰来,“这小子够狠哈哈哈哈哈,太对味儿了,我要不是有家要养我老早就这么干了哈哈哈哈....”
围观的众人此时不知作何感想,有的已经偷偷开溜,一个想上前扶下许振勇的都没有,心里已经爽翻天。这已经是奇迹了,这场面,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吧?
直到食堂已经走空,许振勇才从地上慢慢爬起,心中已经想了无数次报复任平生的想法,任何一个都可走向万劫不复!他当然不会直接把任平生炒了,按照合同,试用期炒他还得给他三倍工资,倒不如把他留下来慢慢折磨!
可许振勇想起刚才那一幕心中还是不断痉挛,自己怎么报复?还想再吃一次屁?或者下次吃别的?
结果,事情还是影响太大给按了下来。任平生只需要赔偿一下损坏的摄像头以及一点清洁费,只是他那特大号的饭盘要重新买过了。
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摄像头是给一柄勺子损坏的...许振勇摸了摸脖颈那早已不复存在的红痕,似乎那柄勺子在上面划开了一个口子。
打消了自己亲手报复任平生的念头,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个像是武林小说一般的身手,为任平生赢来了在同事之间的尊重,甚至有些...敬畏。不是于许振勇一般的那种厌恶,避之不及,纯粹是膜拜大神一样的敬畏。
不多时,正在细细地抿茶的区主管办公桌上出现了一份个人档案以及生平资料。
任平生,男,未婚,今年二十七虚岁,于二十三岁应征入伍,二十五岁退役去了云南某马场就职修缮师傅一年。事无巨细,从任平生出生至今大大小小的事都在这薄薄的两张资料上一一列举,此情报能力,不得不让人暗暗咂舌。
“呿..”区主管林天赐嗤了一声,“只是一个小子,许振勇那小子还搞不定让人揍了一顿,真让我丢脸。”
拇指却细细地捻着任平生的照片,“不过也是这个小子倒霉,能让许振勇不惜吐出那么多的宝贝也要将之狠狠报复一番的人,真是我的福星啊哈哈哈哈哈...”说着情不自禁大笑起来,像是到手了一堆金灿灿地金元宝。
林天赐随即打开手机,划到了一个号码上,拨通。
铃声不过三声,一个沉沉地中年男声从电话里悠悠传出,“林哥,什么活吩咐?”
“公司新来了个员工,”林天赐开门见山,“资料待会儿发你手里,想个办法通知一下他家里人他出事儿了,然后如此如此....”
“明白,我马上安排下去。”
“等等,”林天赐还是谨慎地提醒一句,“这人当过兵,做得隐秘点,别让他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