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说无心为过不为过,但他们也确实害死了无数人,便令他们做了冥差,同时罚他们一人为日巡游,一人为夜巡游,一天之中,仅有昼夜交替的那两个短暂的时刻,可以清醒地相会。五百年来,他们一直在偿赎罪孽,以望有朝一日,可以一起投胎,再续前缘。”
听罢,兰吹寒唏嘘不止:“北阴帝君此举,不知是宽善还是残忍。”
“对他们来说,是宽善吧。”解彼安道,“虽说这样绵长的五百年的折磨可能比不上去地狱服刑来得痛快,但若没有帝君网开一面,他们服刑完了各自投胎,就会彻底失散在轮回中。”
“只要不分离,哪怕一天只能匆匆对视一眼,也甘之如饴。”范无慑说完,抬眼看向解彼安。
解彼安心中一热。他想,范无慑说会永远喜欢他,那份笃定与此刻毫无二致,这样的深情他又怎么能轻易质疑呢,宗子珩的记忆磨灭不了他们之间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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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后,夜游在他们的注视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并马上做寻觅状。但她很快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几人的眼神趋于平静,她道:“他将青锋剑带走了?”
解彼安点点头:“夜游,不知你打算怎么带我们三人出城?”
“神农鼎开炉后,苍羽门的人早晚要从乾一寨各运送一趟物资,大约亥时出发,我会上负责运送的长老的身,让你们混在其中。”
“好。”
“我上身坚持不了太久,离开乾一寨后,你们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解彼安拱手道:“多谢夜游。”他知道要上一个高阶修士的身,定然要以损耗自身修为为代价,夜游这样帮他们,令他十分感激。
他们潜伏到深夜,待夜游统领着几车物资从门前经过,好好的马车轮毂突然断了,一车货物都歪栽在地,一些瓜果竟滚得满街都是。
“长老”大声责骂起来,几名修士慌忙地去捡拾。
解彼安三人趁乱钻进早已准备好的大木箱,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被带出了乾一寨。
在木箱中什么都看不到,其他的感知就变得更加敏锐起来,比如,他们逐渐觉得越来越热,甚至能透过木箱的微缝看到橘黄的光,由此判断他们正在接近神农鼎。
“等等。”外面传来“长老”的声音,“我听这声音不对劲,再把所有轮子都检查一遍。”
“是。”
有人小声嘀咕:“今天的东西也没多重,怎么会把轮毂压……”
只听几声重物落地,四周变得异常安静,接着,箱子被叩了几下。
三人推开箱子翻了出来,在夹杂着热流的空气中大口喘息了几下。
解彼安循着热流的方向回头,赫然一座火山矗立在浩瀚苍穹之下,将整个夜空辉耀如白昼,那强大的压迫感令他浑身战栗,呼吸为之一滞。
夜游催促道:“你们快走吧。”
解彼安回过神来,他矮下身:“兰大哥,我背你。”他们不敢御剑,必须靠着双腿在天亮前回到坎六寨。
范无慑立刻挡在俩人身前:“我来。”
“哪里跑——”一声怒吪响彻夜空,伴随着破风而来的箭矢。
范无慑旋身而起,一剑斩落那有千钧之力的冰箭,他晃了晃发麻的臂膀,冷冷看着云想衣和花想容带着苍羽门修士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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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进入关键情节了!尖叫!
这几天都太难写了,明天我一定不会这么短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