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逗弄的心思,故作懵懂地问:“我这样……正常吗?有时候我早上起来也会这样,师兄,你也这样吗?”
解彼安只觉得头顶要冒烟了,他支吾道:“可能,大家,都、都一样吧。”
“所以,师兄也会做那种梦吗?”
“……”不提梦还好,这一提,解彼安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在云嵿做的那个梦,他本是极力要忘掉的,此时被迫想起,简直窘困到了极点。
“师兄。”范无慑凑到床边,莹亮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解彼安,“我梦到我没穿衣服,和一个……”
解彼安一把捂住了范无慑的嘴:“非礼勿言。”
范无慑的眼睛扑闪了一下,他拽下那只手:“我只是想找个人说一说,我都不知道该跟谁说。”
“我……”看着这个连头发丝儿都透出茫然的范无慑,解彼安又开始自责了,范无慑无父无兄,他身为师兄,要给其正确的引导,这是责无旁贷的,他换了一口气,“我也说不清,我明天拿点东西给你,你看了就懂了。”
“什么东西?”
解彼安压低声音说:“一些画册,不要告诉师尊。”
范无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好。”
“你肩膀怎么样?”解彼安突然想起自己留在这里过夜的目的。
“唔,有点痛。”范无慑捂住了肩头。
解彼安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幸好,伤口没有裂开。你早点休息,千万不要挠。”
“你不陪我睡了吗?”
“你房间太热。”解彼安快速说,“我回去了。”
范无慑看着解彼安夺门而去,唇角扬起笑意。他躺倒回床上,一闭眼睛,眼前全是梦里的旖旎艳色,那个人潮红的脸,压抑的嗓音,高热的身体,所有的所有,都让人疯狂。
他一定会拿回前世属于他的一切,包括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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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餐桌上没有了药膳。
钟馗高兴坏了:“可算是不做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我都想吃素了。”
薄烛也一副要喜极而泣的模样:“还是以前的饭菜好吃,可想死我了。不对,我本来就死了……”
解彼安轻咳一声:“无慑的伤快好了,就不用补了。”
范无慑点点头:“嗯,气血太足,也不是好事,凡事过犹不及。”
解彼安斜了范无慑一眼,不知道这话是不是有心之言。他昨晚回去后,也根本睡不着,开导了自己半天,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男人在少壮之年,这样的意外时有发生,范无慑睡着了、做梦了,又不是故意的,如果太在意,反倒显得自己心襟狭窄,哪还有大人的、兄长的风范。
于是下午练完剑,解彼安就拿着自己珍藏的艳书和ch-u-n宫图,悄悄摸摸地给了范无慑。他在人间游历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好奇,都爱买,只不过其他东西都买的大大方方,只有这些书他东藏西藏,生怕薄烛打扫的时候发现了。
范无慑翻了翻封皮,抽出其中一本,故意装出天真的模样:“师兄,这本《品花宝鉴》,是讲怎么赏花的吗?”
解彼安大惊失色,一把夺了过来:“这本不能看。”
“为什么?”
解彼安懊恼地想捶自己。都怪那个书摊老板,说五本一起买便宜,极力推荐这本,说怎么怎么好看,他还是要脸的,哪敢当面翻开鉴赏是不是真的“好看”,就一起买下了,回家一看才发现这本写的是断袖,便尘封了起来,没想到今天没留意,一起拿了来。
范无慑还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不能看?师兄,我想看。”说着就要去拿。
解彼安将书背到了背后:“这本不好,我也没看,就、就翻了一下,很不好,不能看,你看其他的就行。”
“我觉得那本书书名很雅,定然是本好书,我想……”
“你不想。”解彼安将那《品花宝鉴》塞入内襟,做贼一样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道,“你记住,不能让师尊知道,不能让薄烛知道。”
“好。”范无慑点头道,“若我有不懂之处,可以跟师兄讨教吗?”
“你看了自然就懂!”解彼安气急败坏地走了。
范无慑低笑不止。原来这个人有这么多有趣的面貌,他都没见过,他前世错过了太多,今生定要寻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