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传来一股温热感,他粗糙的指腹磨着我的掌心,痒痒的,却又很舒服。
吞了口口水,我忙把手收回来,转过身在他边上坐下来。“好。”
就真的只是待一会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不讲话,不笑不闹不动,空气中只有我们均匀的呼吸。他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隔着十月初不凉不燥的天气,我有种错觉,我们那么亲近,那么亲近。
不知道是他的心情太糟糕,还是身体太困乏,在这份安静里他逐渐安睡过去。
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钟了。
当时我正在厨房里面煲汤,准备他晚上吃的饭,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听到动静,我一转身看到已然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的他被吓了一跳。
他却仍旧继续看着我,眼神飘忽,好像看到的不是眼前的这个世界,到我走到他跟前挥舞着锅铲,他才恍然间清醒过来一般,冲我笑了笑,问我中午为什么不叫醒他。
“哦,看你中午睡得那么香,没好意思打扰你,不过我知道你肯定饿了,所以早早的准备晚饭了,等一下吧,马上就可以吃了。”咧着笑跟他欢快地讲完,我自己都不知道,跟他讲这些话的时候自己的神情有多温暖多温馨。
只是听得大火熬着的鱼汤锅盖被顶起来了,所以我连忙跑过去换小火,咕嘟咕嘟的声音,身后晏皓跟我讲了句什么。“阿雯,我好想……你。”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大火换成了小火,但是咕嘟咕嘟顶着盖子的砂锅一时之间没那么容易消停,我转身对着晏皓问他刚才的话,他却只是笑着耸了耸肩,跟我说没什么,不太合适,然后离开了厨房。
五点半的时候,我把两个清淡的小菜跟鱼汤一起端到了桌上,他在边上帮忙盛饭,很是欣赏地夸赞我。“你做菜还有一手啊。”
我说也不过是一些养肠胃的菜会做些,刚巧是被他给赶上了。讲完,他一直盯着我看,问我为什么,我就把母亲跟我肠胃不好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着好像原本的悠闲轻松不复存在了,等了许久才开口跟我讲了一句。“将来能娶到你的那个人肯定很幸运。”
话音落的时候,一碗鱼汤被他盛好了放在我面前,不知怎的,听了他这话就心不在焉了,想了许久才想起他跟我说了话,我该跟他应一声。
可是一句“也许吧。”讲出口,手却不长眼地伸到了鱼汤里面,滚烫的温度与辛辣的疼痛感让我清醒过来,可我又开始迷茫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把手往鱼汤里面放。
晏皓立即紧张起来,去厨房拿了湿毛巾递给我,我接过来自己压着被烫到的手,凉丝丝的感觉挨到手指,感觉舒服了很多。
“刚才想什么呢?”他在边上站着俯视着我,口气好像有些不悦,让我有些疑惑,但是我好奇地转过头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阿雯,你该不会是觉得鱼汤里面的肉少,想再添点下去吧?告诉你,哥哥可是不吃人肉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我让你吃似的。”
他挑了挑眉,脸上不正经的笑更甚了。“哎呦,当初是谁天天叫嚣着去七天来着?怎么,现在看到本尊了,怂了?”
我不服气地跟他反驳。“谁叫嚣来着?”
他没有跟我把“谁叫嚣”这个问题讨论下去,就那么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任由脸上的不正经一点一点从他深邃好看的眼睛里抽离出去,面无表情地回到了他那里,问了我一句“有没有起水泡”,我回答没有,他说那就好,然后开始吃饭了。
感觉怪怪的,可是这种怪怪的感觉又不能说什么,因为他现在有个女朋友叫向若,这是事实。
当天晚上,他从我家搬出去了,能活动了,没什么要带的东西,自己打车离开了。
再之后,他好像跟向若同居了还是怎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身上已经被贴了向若的标签,我不能再触及也不能觊觎了。
但向若真的是个好女孩,至少在对晏皓的感情上,她单纯又干脆,清白又纯洁,晏皓变成无业游民,在苏州一无所有,可向若对他不离不弃,还处处为他考虑。年方二十的小姑娘,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没话说了。说真的,即便是我,站在向若现在的位置上,我都不敢说我能对着晏皓这样。
我对向若很敬佩,但我还是不喜欢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然而向若作为一个不喜欢玩心机的女孩,似乎挺喜欢我的,尤其是在知道我跟晏皓是大学同学,所以le酒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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