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的主。
四人小酌了一杯红酒,徐爸爸说,四月十八日宜嫁娶,且是个周六,以后他们结婚纪念日也方便庆祝。易雅克再次被惊呆了,这……徐教授又紧张了?左右看看,徐教授的老婆孩子扭曲着嘴角应和。于是,领证的日子就这么定下来了。徐妈妈说:“下周六晚上,请家里的亲戚吃顿饭,你们看行吗?不办婚宴已经够委屈雅克了,这个总该要的吧。放心,我们家亲戚少。”易雅克点头,徐钦便接话道:“嗯,行,这事儿妈妈你张罗,反正能简则简。”
临走前,徐教授牵着老婆一人给易雅克封了个红包,道是见面礼,易雅克有点不知该接还是不接,她家男人直接帮她接下了。
路上,徐钦问:“感觉怎么样?”
易雅克笑道:“你爸好可爱。话说,你什么时候跟你妈商量好了,我记得你昨晚才跟我说这事。”
徐钦但笑不语,我能不知道你吗!
“你还真不可爱!”未婚妻一脸探究,他自岿然不动,然后她就怂了,她说:“很舒服,很好吃,你爸妈真好。”她想说的是,谢谢你,提前安排了那么多,让我面对尚不熟识的你的家人能这般轻松自在。让我……有点期待。
口袋里一阵震动,徐钦掏出了手机甩给易雅克,她看了一眼,是潘恩,又看他专心开车的样,便接了起来。
“亲爱的阿钦,晚十一点,等你,不见不散。”潘恩尾音抖着打了个转,颤得她全身一麻,她抖抖鸡皮疙瘩,咯咯笑:“潘先生,你太好销魂。”那头销魂的潘先生魅惑一笑,转而正经道:“对于你俩暗度陈仓天雷勾地火一事,我很受伤,给你们半小时,提醒一句,还有29分钟50秒,再见。”
易雅克笑嗨了,问道:“潘恩跟你都这个调调?”看他点头,她忍不住又乐:“你俩挺配的嘛,这样的潘先生你竟然还能把持住!太不可思议了!”
徐钦继续专注开车,他平静地说:“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只好你这口。”易雅克“啧啧”两声,前方红灯,他缓缓停下车,侧过脸皱眉问:“看你似乎很……”他努力想着动词,“很难抗拒潘恩?”他的未婚妻非常没有自觉地点头:“对啊,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温柔英气、有钱有品、风流多才,还带着神秘的矛盾感。你不觉得吗?”
徐钦打方向盘,很不爽道:“你觉得未婚妻如此恭维一个前情敌,我还应该大度地表示赞同吗?”易雅克伸手扯他脸,笑嘻嘻道:“我说,你别吃醋吃的这么假好吗?”
“我以我老婆的名誉起誓,我真吃醋。”
“……”
两人沉默着走过了这一路,因为易雅克偏过头睡着了。绷太久的神经一经松懈,疲乏困顿就挡不住了。徐钦侧着脸细细看她,等到易雅克迷迷糊糊醒过来,才拉她回屋。
看着摊在眼前空洞的收纳箱,易雅克又一阵恍惚——她竟然会有这么一天,收拾一应细软——那些似乎从有记忆开始就固定在这里的东西——到一处新地方,和一位旧人,开始一段新生活。她依旧不知道这一次的行动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空旷已久的心灵深处,似乎不知不觉多了颗种子,让她有了点好奇,有了点期待。
她自恍惚着,旧人又来了,且非常欠扁地开始指指点点:“带上换洗衣物,春夏秋冬的都要……嗯,还有你那些个瓶瓶罐罐护肤品,有互补的都分成两份来,带一份走……对,还有你床底下的珍藏品也匀点可以共享的出来,我想想啊,还有什么……简而言之呢,要让我那屋一看呢就是有女主人的。还有啊,你得公平地爱着眷恋着有我的两栋住处,两个家。”
发表了一通要求的徐钦转身又下楼了,空中只留下他飘飘荡荡的一句话——“有苦力活叫你老公啊!”
易雅克忍不住笑,听话地开始收拾,细细数着春夏秋冬的衣物,数着数着,似乎时光真的匆匆就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她把她的春夏秋冬一件一件抚平整齐码在箱子里,这些个她的将混入他的春夏秋冬,相守一辈子不过如此。她大喊了一声:“老公!快来干活!”
徐钦蹭蹭蹭跑上来,她家亲亲老婆就飞扑了过来,死死地吻他,害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不过,偶尔玩玩窒息play还真刺激!他老婆一脸虔诚:“老公,我想我又爱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