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近1小时。
“要不,你上班住家里,周末过来?”易雅克很纠结。
徐钦果断摇头,“还没热恋到老夫老妻就分居,算个什么事儿。不行。要么我住你这,要么你搬到我那。”
“哎,这算什么分居,你下班早也可以过来。”
徐钦瞪她,满脸不乐意:“我得给你加点新婚燕尔的准备,这已经很不太像回事儿了,咱俩还这样到哪培养夫妻感情去。再说了,你就那么放心我?”
“放心。”
“我可是开卡宴的高富帅啊。”徐钦挑眉作高傲脸,未婚妻却赏了他一道不屑的卫生球:“你有那么抢手,你妈就不用这么着急了,你也就用不着拉我凑数了。”
“哎怎么说话呢,你凑哪门子数啊,你这一水漂下去,咱俩都low的没边了,真是没句好话。”
易雅克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他:“好像还没领证呢,后悔还来得及。”
徐钦将她手里的书拿开扔一边,扑上去咬她耳边威胁道:“你敢!办到你再也不敢后悔!”床头红色的光影在纱帐上翩跹跳跃,一阵猫叫,透过玻璃和厚墙,四面八方地聚拢而来,打在层层帘幕上,一波波荡漾开来。这晚,徐钦兑现了他的威胁,并趁人之危订下了霸王条款——工作日住徐钦家,周末驻守书店,两边都是两人共同的家。
“你这是要见家长紧张了?”徐钦无奈开口,清晨五点,未婚妻就开始轻手轻脚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怀里身体一僵:“吵醒你了。”他不置可否,低下头看她被闷得绯红的脸,手上抱得更紧了,哑声道:“睡觉,别动。”
易雅克有点羞赧,轻声道:“睡不着,我习惯平躺着睡。”顿了顿,更赧了,“我还没刷牙……”
“哦,不是紧张啊。你昨晚不也睡得好好的吗?”徐钦坏笑,自动略过了卫生问题。
易雅克脸上一阵阵发热,低下头去,入眼的白花花一片让她更热了,整个人都要不好。徐钦笑出了声,胸腔一震一震的,他低头在她嘴上嘬了一口,一手蒙上她眼睛,一手拍着她背,说道:“要不,我给你数羊?”心里却是在感念怀里女人这万般难得的娇羞,手心里有睫毛轻颤,刷得痒,他心里也开始痒痒的了。
“不要,我要听《小花的催眠曲》,你给我哼。”他听话地开始轻声哼,却不知道是哪的调调。
易雅克安静下来,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窝里升腾起来。她突然觉得一阵软弱,软弱得头脑发晕,晕得她几乎要就此坠落下去。她突然想起,那年春天,年轻的他们去植物园,不停歇地走了整整五个小时,她脚底像针扎一般刺痛。趴在他背上时的感觉,好像也是这样,晕乎乎的安全感,全身心的依赖;一天晚上,她忘了自己生理期吃了一大桶冰淇淋,结果痛得软绵绵,一张嘴只剩□□,他温暖的手心贴在她的小腹上轻揉,那时,她几乎能描摹出他手心里的纹路……忘却的记忆,不期然像暖泉般涌了上来,让她忍不住咧开了嘴。
“你笑什么?”徐钦停下了哼唱,拿开了遮住她眼的手。易雅克仰起头,说道:“8月26日,我哭得可惨了。”他愣了愣,把人拖上来,道:“以后只让你哭嗨在我怀里。”
“你还真是……哎,你在美帝过得怎么样,应该很辛苦吧,那时你可是挑食的厉害,吃个烧烤都永远只吃那么几样。”
他也笑:“对啊,开始的时候,确实很不习惯,慢慢的就好了。我现在吃什么都是香的,挑食还真是个娇贵病。”他停下来,亲了下她额头,说:“我很高兴。”很高兴你开始问起我的事情。
至于孩子,随缘来吧。臂弯里透明的婴孩已让你踽踽独行于世,更何况是实实在在要挂在你臂膀上的一条衍生于你的小生命呢。徐钦默默想,先为我们的店添点绿色吧。
两人窝在被窝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彼此缺失的七年。有点肉麻、有点矫情,却透着暖暖的温馨,融合成一股名唤爱情的味道从□□裸的相拥中缓缓扩散,弥漫在整个荒唐的帝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