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但又不敢要的,一直一直都是,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易雅克点头,拉住她为解释而张舞的双手,在她手背上轻拍,“我也不知道。不过,走下去,大概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难吧。两个人磨合、适应、习惯、一致,就差不多了,也许我们该重拾那份理想主义的勇敢和作为。对了,孩子几个月内做掉是安全的?”
“49天以内可药物流产,35-60天宫腔取胚,60-90天钳刮手术,第二个危害最低。”鹿童看了她眼,“别问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在路上我就查好了。所以我还有25天的时间考虑。”
易雅克正准备赞她一句,就看到了缓缓而下的徐钦。她第一反应就是让他上去,寻思了一小下,便咳了声,镇定地对鹿童说道:“我也告诉你个事,先说好你现在是孕妇,别激动啊。”鹿童不解地皱了皱眉。
“我应该……快结婚了。”
鹿童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继而就“切”了一声,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看到女友惊讶地伸长了脖子,她笑:“你跟徐钦一块回去,我就知道,你婚期近了。徐钦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也就你傻不愣登的。你自己看清楚点,别到时候又抱着我哭。”接着一脸邪笑问:“被开荒的滋味如何?”
易雅克板起了绯红的脸,还未开腔,倒是被人抢了个先,“还没来得及,你来的太是时候了。”她只好扶额:“你们,可不可以别大清早的这么少儿不宜啊。太羞耻了!”那两人一致表示鄙视。
徐钦在易雅克身旁坐下,非常顺手拿她水杯喝了口,说:“你还是跟孩子他爸商量一下吧。”
鹿童怒:“哼,男人,哼!你们男人把儿子射墙上、射套里怎么不找人家墙、人家套商量一下!”
被迁怒的男人轻描淡写:“孩子他爸把儿子射你,总跟你商量了吧。”鹿童冷笑:“对不起,还真没有。”徐钦眼一亮,会意地笑了。
易雅克推了他一把,和稀泥道:“你俩差不多得了啊,一大早的射来射去,说正经事呢。别一说又带颜色了。”
“这正经事我们是说不出个结果的,人家当事人心里有数。”徐钦说的很直白,然后强行转移话题道:“你家逍客关门没?”
鹿童顿了顿,终于不再是万年不变的“嗷”一嗓子了,只再次“哼”了声:“你俩还真够意思啊,这么快就夫妻共一张嘴了啊!老子走了,还要上班,”她站起来往外走,“你俩继续未完的事业,有些事儿不好说,做做倒是无妨。”
易雅克被噎的脸更红了,冲着身边共用一张嘴的男人嘟囔道:“怎么突然间,大伙儿都伶牙俐齿的,我这退出江湖多年的独孤求败都要晚节不保被迫改名了?”
共用一张嘴的男人也不点破,没正经地调笑:“来,撒个娇,保证你江湖传说的地位屹立不倒。”大脑充血还没完全退下的江湖传说竟是扭捏着锤了他一下,吐出的两字恁的千娇百媚绕梁三日,她说:“死相。”
被雷的外焦里嫩的徐钦出门寻了个外焦里嫩的生煎包回来,两人一块吃了,吃完,徐钦去上班,易雅克继续睡回笼觉,结果一觉睡到了中午,昏昏沉沉地起来收拾了番,便去杂志社交差。
然而,刚卖完下属的艾大主编依旧毫无自觉,将远程搞来的传奇人生拍她脸上,开始逞领导威风:“别把资料拿来交差!我要的是完稿!完稿!”易雅克挣扎着强调自己是“自由职业者”、“自由撰稿人”,她的自由不可侵犯!艾狐狸痛心疾首地跟她科普了一遍权利与义务的辩证关系这一常识。据艾狐狸说,所有的权利都是相对的,所有的义务都是绝对的,就像,儿子是相对的,母亲是绝对的。易雅克表示这厮就是在拿肯定性绝对性夸张性极端性短句在做政治呼语!事实上,谁他妈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短句的涵义是深刻的、是与时俱进的哈姆雷特!所以,最终必然是易雅克完败。就像,定了约的猴子和如来,只要猴子是讲信义的,就逃不了如来神掌,因为佛家讲究的是四大皆空,什么都是空的、是虚的,信义是个毛线!你开个玩笑撒泡尿,人家就要逗你玩儿压你个五百年。
当晚,徐钦又来了,赶在了她的晚饭前,两人叫了外卖,易雅克惦记着工作,不想出门溜达消食,结果,便来了个室内消食,非常和谐地完成了清晨事实没影但被有心人说成了未竟事业的事业。至于工作,殊途同归地被丢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