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导演重复道,“什么蛊?”
“没什么,”景泺扯扯嘴角,在背后轻轻拉了一下宋轶的衣摆,“我们运气不太好,什么都没找到。”
导演表情有些嫌弃:“一个都没?”
“没有。”
“暂停一下。”导演摆摆手,然后低头跟身边的工作人员低语了一会。
工作人员马上转身去了仓库,然后抱着两个东西跑了过来,塞进了景泺怀里。
“来,继续拍,”导演道,“假装这些是你们找到的。”
“……”
重要的东西全都被放在林子里了,景泺手上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物件。
他只能对着镜头,尬聊了一波,几分钟匆匆结束。
“现在这些综艺节目真的是越来越虚伪了,”拍摄结束,乌七边往回走边道,“我以后再也不看了。”
“你……真天真,现在哪还有真人秀是全没台本的。”徐鸯本来是想说蠢的,又怕招惹了巫婆,话到嘴边改了口。
下午的拍摄只能草草结束,录制完这一场,导演马上回仓库检查监控设备有没有安装完毕,加上对刚刚录制情况的不满,把几位跟拍师也一同叫去了。
几人正欲进宅子,徐鸯停下来了:“你们先进去,我有事去找一下导演。”
到了客厅,乌七开门见山道:“我刚刚看到那对夫妻了。”
景泺问:“照片上那对?”
“嗯。”
宋轶倒了杯热水,塞到景泺手里:“它们做什么了?”
“好像是想吓唬人?”乌七道,“刚走近就被我用符咒烫跑了,鬼打墙这种劣质手段都敢在我眼前用,胆子真肥。”
“……”
“那现在大致可以确认了,”何原道,“那群鬼都在宅子外面。”
景泺忽然想起什么:“……好像节目组有几个工作人员,晚上就住在宅子外面的仓库,不会出事吧?”
“放心,”乌七道,“刚刚你们没回来的时候我在仓库面前放了点香灰,那些鬼没什么本事,那对夫妻中的女鬼连厉鬼都算不上,也不知道怎么能在这宅子躲这么久的。”
景泺想了想:“我们看到的那位老人身上鬼气挺重的,会不会是因为她?”
不过仔细想想,虽然隔得远,但模糊看上去那位老人似乎鬼气还没之前刚变厉鬼的林茜茜重。
“她应该还没那本事,”何原道,“你没发现吗,她的鬼气虽然范围大,但很稀薄。”
景泺沉默半晌,点头道:“没错,就是很稀,这么说来,那个小男孩也是。”
“既然这样,”宋轶简明扼要,“那他们这一大家人是怎么躲了黑白无常这么多年的?”
众人皆沉默,乌七往后一靠:“管你们的,七天一到,各回各家。”
景泺没忍住,道:“你不是神婆吗?”
“神婆怎么了,”乌七表情如常,“神婆又不是救世主,而且我们也没义务管这些破事儿。”
“现在的神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何原仍笑着,“以前见过的神婆,一个个把人民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人美心善,菩萨心肠。”
乌七忽然嗤笑一声:“然后呢?不都是落到惨死的下场。”
何原道:“总要有人站出来,也总得有人付出代价。”
景泺听得一知半解。
他忽然想起阿婆。
每到七月半,阿婆都要弓着身子做法、送灰,还给好几家专门写了驱邪的对联。
他家也有,虽然在爷爷去世后他拒绝过几次,但阿婆都会不听不顾的每年春节准时敲他家门。
细来算算,春节好像又要到了。
等这次节目结束,回风水街看看吧。
这次聊天不欢而散,何原倒是笑盈盈的,乌七直接摔门进了屋。
后来,徐鸯回来时,还带了一个好消息。
因为徐鸯在家习惯了穿得少,这几天好几次险些就这么从浴室出来了,所以她刚刚去跟导演抗议,要求换掉房间里的摄像头。
导演当然是拒绝了,不过经不过徐鸯的软磨硬泡,松口答应只要当晚没有“特殊安排”,就不会开摄像头。
晚上,景泺洗完澡出来,跟拍师道:“小泺,录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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