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鸯抽着鼻子坐回沙发上,跟拍师举起牌子:“分析搜集到的物品。”
“这个宅子的确有点奇怪,”何原配合道,“上一位住在这里的是恐怖小说作家陈联明,他留下来的日记本说了很多亲生经历,虽然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但看起来都蛮吓人的,比如徐鸯刚刚说她遇到的什么镜子里的人,也记在里面。”
他说的轻巧,徐鸯却听得一抖。
亲眼见过,才知道有多吓人,她决定后几天上厕所时拖都要拖着乌七去!
换做平时,徐鸯肯定得抢镜说些什么,经过刚刚那一吓倒是乖了,反而是乌七,非得戳戳她的痛处。
“徐鸯,那鬼长什么样,吓人吗?晚上我可得把门锁紧点。”
“我怎么知道它长什么样!”徐鸯道,“你别锁门,万一我半夜想上厕所怎么办?”
跟拍师再次举起牌子,示意他们回到正题。
“我觉得我们应该关注的,是这个,”景泺刚说完,把照片摆到桌上,“之前住在这的一家五口,如果宅子有古怪的话,应该跟他们有关系。”
徐鸯大着胆,抬头瞥了一眼。
五口人,三代同堂,长辈们都是和善模样,前面的小男孩笑得看不见眼睛,胸前还挂着红领巾。
她看到小男孩那头黑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我觉得这宅子没什么问题,”宋轶笑笑,念出之前在书上看到的话,“我们要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共筑和谐社会。”
整个客厅安静了一瞬,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微妙,就连徐鸯都没开口帮腔。
半晌,景泺点头表示赞同:“……说得很有道理。”
话音刚落,突然,从二楼传来了歌声。
说是歌声,却没歌词,平平淡淡的调子,一个小孩子跟着调子哼着,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平白生出一股渗人的味道。
声音还带着一些不明显的混响,可以听出是从播放器里放出来的。
徐鸯快哭了,她就坐在景泺身边,直接转身就环住了他的脖颈。
景泺一愣,稍稍坐远了一些,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头:“……没事,可能是宋轶房间里的播放器坏了。”
乌七伸手,把徐鸯从景泺身上拉开。
“行了,别哭了,都是节目效果,”乌七道,“赶紧分析完吃午饭,我还赶着补觉。”
说完,她瞥了眼宋轶,对方盯着徐鸯,嘴边的笑已经褪得干干净净,眼底暗沉如墨。
“其实没什么好分析的,我们的任务只是在这里住七天,不需要寻求真相或是破解谜底,只要把眼睛耳朵都闭上捂上就过去了,”何原笑着站起身,“今天徐鸯状态不太好,我来做午饭吧。”
许成雨不说话,随着何原进了厨房。
厨房是开放式的,景泺担心出问题,总是时不时往后看一眼。
何原正在洗菜,手一扬:“成雨,给我刀子。”
一把小刀被放到手上。
他利索地把大葱顶端切掉,放到水龙头下,仔细地搓着。
洗着洗着,水变了颜色。
血红的水滑落在手背与葱身上,与葱头的白色顶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原面不改色,把大葱挪开,关上水。
过了两分钟,再次打开水龙头,血水噗嗤噗嗤了两声后终于消失,流出了清澈的自来水。
半小时后,看到桌上的饭菜,众人都愣了愣。
光是菜品和香味,就跟徐鸯之前做的不是一个档次,菜旁边甚至还有用萝卜雕出来的摆饰。
景泺尝了一口,终于忍不住问:“何原,你以前是厨师吗?”
“不是啦,”何原笑笑,“日子久了,总会想摆弄点东西来打发时间。”
徐鸯道:“我记得你才二十五岁吧,怎么就日子久了?”
何原:“我爱好比较广泛,就会腾时间出来鼓捣别的。”
吃完饭,众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跟拍师得到导演指示,不让宋轶串门了。
开拍前,节目组收了他们的手机,这会临时发放下来,好让他们跟外界联系。
景泺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手机关了整整一天,开机后却只收到了运营商的话费信息,他想了想,在网页上搜索了陈联明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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