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灵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他有点不太相信。
“你不记得她以前是在高氏集团工作的吗?”
“你以前也是高氏的员工?”
“算是吧。”我无意和他多做解释,只说:“你到底跟不跟我出去吃饭?”
“好吧。”木梁终于点了点头。
我带他去了一家湘菜馆,以前木灵儿喜欢吃辣的,我想兄妹俩的口味也许会比较像。
“灵儿最喜欢吃剁椒鱼头了,她说,那味道,辣得过瘾,够带劲儿。”我点了一盆剁椒鱼头,木梁看着它,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多吃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她。”我劝道。
“我看得出来,你跟其他姓段的人不一样,我相信你。我现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亲人,我愿意听你的,可是,你终归是段家人,我不想要你的施舍。灵儿的医药费,就当是我借你的,以后,我一定还给你。”
倒是还蛮有骨气的,我听了笑了笑,“我也没说无偿送给你啊,当然是要还的,不过不急,等你有能力还再说好了。不过,我有点事情要问你,你可千万别瞒着我。”
“什么事?”
“你是不是喜欢灵儿?”我直接就问了出来。
木梁一听,原本在夹菜的手突然就顿住了,筷子掉落在桌上,脸色变了变,道:“她是我妹妹,我当然喜欢。”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讽刺一笑,接着道:“你不是想让我帮你们么,要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我怎么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没有什么要告诉你的。”木梁站了起来,对我冷冷地说道:“段夫人,你愿意帮我们就帮,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要是想以此来威胁我什么,那我劝你,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没用的。”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我没拦着他,我知道他早晚会主动来找我的。
回去后,我打了个电话给郑伯,问了他一下关于灵儿的情况。他告诉我,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只是,今后的事就要看那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接下来几天,我还跟没事人一样去杰颖上班。跟孟姐相处了这么一阵子,我学了不少东西,跟她的关系也好了不少。她见我很疲惫的样子,问我是不是安排给我的事还是比较困难,累到了。
我笑笑,“怎么会。”继续集中精神处理事情,不懂的地方就请教别人,或问孟姐本人。累的事情永远都会有,不止是身体,更累的其实是心。可是,再累,还是要坚持下去,只要你还想活着,只要你还想在这个世界上挣扎。别的事再多再累,都不会影响了我的正事。何况,我做那些是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最后的大事所准备的么。
又过了两天,木梁还没有打电话给我。不过,郑伯告诉我,木灵儿已经醒过一次了。本来是想瞒着她的,至少等她身体恢复一点再说。可是,木梁的演技实在太差了,加上女人本来就敏感,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由于过于激动,她又晕过去了。
这天中午,我想着,几天都没去段翔钦那边了,晚上要不要去一下。一开始说的每天都去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隔了几天也该去看看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木梁。呵,他终于忍不住了。
“喂,木先生,有事么?”
“灵儿她醒了,又哭上了,我怕她再晕过去,你能不能来一下?”听得出来,那头的木梁很着急。
“好吧,我看看排不排得出档期,再决定要不要过去。”我故意慢条斯理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跟孟姐、钱瑶打完招呼,我就开着车像医院疾驰而去。
护士长说,木灵儿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并亲自带我过去。才到走廊,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喊声。
“她啊,醒过来就哭,上次已经哭晕过一次了,现在又哭上了,她可不能再受刺激了。”护士长说着叹了口气,“唉,也不知哪个男人,这么狠心。”
“那你们怎么不给她打镇静剂?”我越听越是皱起了眉头。
“已经打过一次了,那东西,不能多用。”
“我知道了。”等护士长走后,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着里面的哭喊声渐渐弱下去,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就像是一只失去孩子的母猫,在无边的旷野里,在黑暗的角落里,悲鸣着。
突然,呜咽声没有了,却听到里面有争执,紧接着是“哐当”一声,然后是木梁的大喊:“灵儿,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