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少的。就凭着这些,日后小姐的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又何必……”
想的倒是对,只可惜却忘了一点,卫临潇打断了幼楠的话:“可那都是入了公帐的,万一我要按顿个人,又不叫别人知道呢?到时候我入了张府,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行事必不象如今这样方便,还不如趁着现在,把一切都准备妥当的好。”
见两人都在那里发呆,卫临潇知道自己这番话,她们一时半会也消化不了,就算是能消化了,估计也接受不了,又不想她们乱了方寸,就笑道:“我也只是未雨绸缪,瞎操心罢了。可即便不说这些,单说万一哪天我放你们出去,嫁了个人,你们的夫家又不愿在我庄子上帮忙,我也不能总拘着你们在我那里伺侯着,我可不忍心你们嫁了人还没有点依持,又不能单赏哪一个坏了规举,这就得有些私下里的体已不是?这一说起来,你们两倒都年龄不小了。”
两个见原说着正经八百的事情,一转眼就拿她们开起玩笑来,真是哭笑不得,都红了脸,还是幼楠性子直,嗔道:“您拿我们玩笑什么?惜竹奴婢不管她,反正奴婢是绝不会离开小姐半步的,您往哪里奴婢就往哪里。您也不要扔下奴婢不管。”
惜竹急道:“我也绝不会离开小姐。”
卫临潇继续打趣:“你们也不用这样表忠心,我可不是什么翩翩佳公子,要你们一辈子跟着,真要这样,平白浪费了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可伤了多少男子的心?”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可是未出阁的小姐该说的?一会儿沈妈妈回来,就告诉沈妈妈去。看她怎么说你。”两人一听,脸更红了,不免抗议。
“行了,是我错了。不该乱说。”卫临潇见刚沉闷的气氛缓了下来,便敛了笑,正色道:“就说刚那置处宅院的事情,幼楠你得空回去一趟,把这事办了。宜早不宜迟。”
“行,小姐可有什么要求?”
卫临潇想了想:“一处三进院的宅子,面积不要太大,但也不能太小了。不用太好,能住人就成,地方也要僻静些的,家具什么的,没有不要紧,你可以让你爹爹帮着置办,钱不够你同沈妈妈拿。最好能离我们的置下的田地近些。日后好照应。”
幼楠说:“那成,我抽空回去一趟,让我爹去办。”
“对了,那宅子同地产一样,记在沈妈妈名下。”
幼楠应了声是。正说着话,素妗已端了茶水进来,卫临潇就问她:“沈妈妈回来没有?”
素妗一边倒茶水,一边答道:“还没有呢。要不我去看看?”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
素妗倒好茶水,出了门,幼楠也便辞了出门,去了暖房。房里只有卫临潇和惜竹两人,惜竹看了看专心绣着一朵富贵牡丹的卫临潇,小声叫道:“小姐……”
卫临潇应了声,见她迟疑着不说话,便道:“有什么话直管说。”
“没什么。”
大概还是对刚才谈的话不放心。卫临潇便也没再理她。一时屋里便安静下来,只有透过窗格的光影里,飘浮着的尘埃在纷翻飞舞。
才只绣了半片叶子,就听屋外问夏笑呤呤的声音:“妈妈回来了。”
沈妈妈问道:“小姐可在屋里?”
问夏脆生生的答道:“在呢。”伸手打了帘子。沈妈妈已走了进来。
卫临潇放下手中针线,对惜竹和问夏道:“你们出去吧。我有些事要同沈妈妈讲。”
两个闻言一起出了屋。卫临潇站起来,把沈妈妈让到床塌上:“您可打听到了?”
沈妈妈就摇了摇头:“说是侯爷送圣上出来时,脸色平静,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我还特地又去了门房那儿打听,侯爷今天也没有传话要出门。我看退思园书房中的那些小厮丫鬟们,也都不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就这怪了,难道圣上真的就只是来叙个旧?不可能。卫临潇想了片刻,摇了摇头。便对沈妈妈道:“我前几日写的那幅字,您让惜竹收哪儿了?”
沈妈妈奇道:“突然间找那个做什么?”
“我下午去趟退思园。让父亲帮我看看我的字,有哪里不足的。”
总要亲自去看看,也许能了解些什么。若卫府是棵大树,那她就是那大树下乘凉的。它的命运关系到她的命运,她没有办法漠不关心。她也更没有办法两眼一抹黑的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