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和离,不再是沈总兵的夫人了,您就叫小女子杜兰儿吧。”
陈文远一愣,随之笑着点点头,“多谢兰儿姑娘,本侯这就告辞了。”
“保重。”
道别后,陈文远毫不犹豫的登上朱红大船,遥望岸边的素衣女子,心中竟是动了其它念头。
呜呜呜……
当船队缓缓离开皮岛朝着朝鲜驶去时,两艘陈旧的沙船追了上去。
“启禀卢督师,定远侯之子陈河率乡勇百人,监军卫士五百人前来报道!”
“哦?他这么快就来了?”船舱里,正跟一众将领商讨做战计划的卢象升,面上带有一丝诧异。
虽说陛下有旨让其自行招募乡勇但在卢象升看来纯属胡闹,无非是混资历罢了。
“让他进来吧。”陈文远的儿子,他多少要给些面子。
一盏茶的功夫,陈河带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
“见过卢帅,陈副帅以及各位将军。”
陈河依依拱手见礼,看上去就像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不错,难怪会打败沐天波,坐下吧。”作为一个久经战阵的大将军,卢象升什么人没见过。
当他第一眼看见陈河时,就对这个谦虚的小伙子充满了好感,因而破例让他留在船舱里。
将儿子招到身边,陈文远笑眯眯的让他坐下听卢帅说话。
经过这个短暂的插曲,卢象升强行打起精神,开口道。
“诸位都是军中的老人,应该知道此次作战的难度。
虽然我们对外宣称两万五千人,但刨除辅军,能打仗的只有一万两千人,所以本帅急需一名粮草押运官,替大军运送粮草。”
众人小声议论了一会,陈文远咳嗽一声开口道,“卢帅,运送粮草乃是重中之中,我看,不如让小儿去吧。”
这话一出口,不少天雄军的将领皱起了眉头,粮草押运事关大军生死存亡,怎么能交给一个黄口小儿。
更不用说还是在朝鲜境内,一旦延误了时辰,后果太严重了。
出乎意料的,卢象升并未表态,而是看向陈河。
“你觉着如何?”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陈河沉吟了片刻,淡淡道,“可以。”
卢象升一怔,玩味的嗤笑一声,“理由呢?”
“早年间,我曾翻阅过朝鲜的文献,对当地的地形和民俗非常了解。”
“原来如此。”
卢象升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句,随后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