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孙阁老,久仰久仰。”陈河放下包子,起身施了一礼。
看得孙承宗暗自点头,都说这家伙不懂礼数,自己还担心难以和他合作。
现在看来传言果然有误,这家伙简直是一代俊杰呀。
“小侯爷免礼吧,老夫赋闲在家乃是一介散人当不起这么大的礼。”
两人客套一番,孙承宗拉过小板凳,坐在陈河身边,轻轻咬了一口驴肉馅包子,慢悠悠的咀嚼着,神色间一片安详。
陈河给老人家倒了一壶水,问道“孙阁老不知来此所谓何事?”
他不相信大名鼎鼎的帝师会平白无故的找上门来。
孙承宗大咧咧的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然后惬意的抹抹嘴巴。
“朝廷担心三大营输的太难看,特意派老夫担任校检参赞一职,同时也是为了试探龙武军的上限在哪里。”
陈河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感到好笑,老头说的还挺直白,就差没把那句你们是陪练说出来了。
不过从朝廷派来顾问看,朱由检对龙武军抱有很大期待呀。
也不知道待会看见惨败的龙武军会作何感想。
“阁老来的正是时候,一会咱们就去见一见沐天波。”
再次听见这个名字,孙承宗老脸一抖,稍稍叹了口气
对于这位救下高阳,两次击溃清军南下的战神,说实话孙承宗抱有非常大的好感。
然而,当他看见三万龙武军被陈河兵不血刃就弄垮时,心里已经怀疑解救高阳的是不是另有其人了。
有失望,也有怀疑,但事情就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不承认。
“好吧,老夫随你去看看。”擦擦手中的油腻,孙承宗重新戴上草帽,随陈河一起登上城墙。
城墙上的杀喊声已经渐渐停息,当天边浮现一抹鱼肚白时,厮杀一夜的双方都是愣住了。
原来,他们一直再与自己人拼杀,更可怕的是每个人的身上都布满了白痕,若是在战时,那就太可怕了。
一股不寒而栗的颤抖从每一个龙武军身上窜出。
望着穿梭而过的陈河,众人就像看见了可怕的魔鬼一样,悄悄向后退缩着。
“来人呐,把他们都捆起来,圈禁在城门口。”
按照操演规定,他们已经阵亡,没道理还在城上站着。
一群如狼似虎的将士冲上城墙,在龙武军悲愤的眼神中,将他们用绳子绑成一串带到城门口。
没多久,城墙上便被三大营的士兵所接管。
望着降下来的军旗,陈河朝孙承宗笑了笑。
“孙阁老,我们去见一见那位黔国公吧。”
“好吧。”
孙承宗表面上平静,实则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双隐藏在袖中的老手不住的颤抖着,统兵数十年,大小战争无数回,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诡异的战法。
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对手损失了三万人马,虽说永定门只有两万,但从广宁门守军到现在还没出现来看,显然凶多吉少。
“这种战绩,真的是一个纨绔少爷干出来的么?”
孙承宗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开口道,“老夫有一事想要请教小侯爷,不知当不当讲。”
陈河含蓄一笑,客气的抬抬手,“孙阁老有话但说无妨。”
“那好,老夫问你,何以如此轻易打败三万龙武军。
老夫统兵御敌数十余年,自问无法做到这一点,还请小侯爷解惑。”
这个嘛……
陈河抬头思索了片刻,忽然笑着看向孙承宗。
“如果孙阁老所带的大将都是我的人,这仗你说能不能赢?”说完,也不去管他,自顾自的朝牌楼走去。
在那里,二十多个神色慌张的龙武军,正握着刀挡在门口。
“小侯爷。”
负责攻城的黄佰振,见陈河走过来,赶紧抱拳见礼,眉宇间尊敬之极。
今日一战,陈河的表现令他大吃一惊,深思熟虑之后,他觉着取代成国公是必然的事情。
所以他选择把宝压在陈河的身上,从今往后以小侯爷马首是瞻。
黄佰振的心思,陈河并不意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乃是人之常情。
因此态度上热乎了几分,“老黄,解决了这帮家伙下去吃口饭。”
“哎,”一声老黄叫的黄佰振骨头都软了,“小侯爷放心,末将这就处理了他们。”
待转过身时,他脸上已是冰冷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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