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坚持还是放弃？

错者，重杖八十院棍，逐出讲武堂永不录用，其组员连坐！

    嘭！

    强大的压力下，已经有学子瘫坐在地上，面色一片惨白，没有人去嘲笑他的不堪，因为每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整个学堂内，一片死寂。

    陈河接着道，“当然，你们能走到这里，已经证明了你们的价值，若是退出的话，可以分配到别的科目里，继续享受着进学补贴。

    我会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回答问题。”

    望着这些年轻的学子，陈河似乎极为不屑，双脚搭在桌上，翻看着手中的断刃。

    范小八站在人群里，面色一片惨白，他拽了拽谢七，后者苦笑着摇摇头，似乎在告诉他，这次只能面对选择了。

    从谢七那里没有得到答案，范小八眼中闪过一抹失望，随之涌上心头的是浓浓的苦涩。

    他是一名乞丐，从小就被家人扔到大街上，要不是瞎婆婆救了他，他早就饿死了。

    后来瞎婆婆被襄城伯家的管家关进狗笼，活活咬死，要不是自己跑的快，也早就成了一把白骨。

    他想要报仇，却找不到门路，直到某一天，他看见一条告示，上面的字，他不认识，听别人说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于是他鼓起勇气问了那个小侯爷。

    小侯爷没有向其他人那样，瞧不起自己，反而蹲下身子摸着自己的头，说当然可以。

    那一刻，小乞丐觉着自己又变成了人，一个被人尊重的人，他想要报答小侯爷，于是他报考了情报科。

    现在那个温和的男子告诉他，继续走下去，会被打上八十棍子，赶出讲武堂，他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失败后会连累到同窗，更害怕退出后不能再报答小侯爷。

    到底该怎么办？

    范小八陷入了深深的折磨中......

    “先生，我选择退出。”绝望的氛围中，终于有一名肤色黝黑的年轻人走出来，他泪流满面的看了一眼同窗，眼中有着愧疚之色。

    其余人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他们的决定是一样的。

    受到这些人的感染，陆续有人红着眼眶走出队列，宣布他们的退出决定。

    陈河并没有为难这帮学子，心理上的折磨，即使是以前的他，也无法坐到泰然处之，甚至崩溃的差点自杀。

    学子们向陈河施了一礼，在其他先生的带领下离开学堂，原本一百四十人的队里，此时只剩下七人。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时间到了，做出你们的选择吧。”尽管心中不忍，但陈河还是一脸漠然的提醒着。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范小八，这个善良的孩子，此刻一脸倔强的盯着陈河，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先生，您曾说过，纵使敌纵我寡，明知不敌，也要敢于拔剑，狭路相逢勇者胜，所以我不会放弃！

    此话一出。

    那些正离开的人，豁然转身，震惊的看着范小八。

    “我也是，绝不放弃！”谢七从队列里走出，来到范小八身边，认真地说道。

    这一幕，看得那些学子激动不已，纷纷调转身躯，重新归列。

    恐惧退去，信心重燃。

    “我们也是！”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在学堂内。

    “先生，请您出题吧！”学子们一脸神圣的催促陈河，仿佛一群慷慨赴死的勇者。

    望着这些自信勃发的年轻人，陈河陷入短暂的失神，曾几何时，自己好像也是这样吧？

    收回思绪，陈河看了一眼范小八。

    “情报与死亡为伍，任何一次行动都会处于绝境，若是因此就选择放弃，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成为间谍。

    范小八，谢七，张桓，李琅以及其他学子，你们能够在死亡面前，依旧毫不退缩的选择前行，让我很吃惊。

    所以你们有资格成为情报科的一员！”说完这翻话，陈河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一百四十名学子，与他设想的三名，差了几十倍。

    “先生说我们通过了？”学子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吧，我也听见了。”有人附和道。

    “嗯。”

    下一刻，平静的学堂陡然间爆发出庆祝声，以及桌子的碰撞声。

    听着身后传来的喜悦，陈河那张漠然的脸上，忽地绽放出一丝笑意，“这帮家伙撞坏桌子，又有一笔银子要进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