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送一斤米自行回家,愿意造的,留下来委以重任,每人每月二两银子,衣衫五套,米肉各十斤。
大伙不信,毕竟小侯爷的名声都臭大街了,唯恐前脚刚走,后脚就被绑在火架上转圈烤,可有人信啊。
张家小子就是一个,这家伙进门就对小侯爷怒目相视,一听说可以走,抬腿就迈出门槛回家了。
大伙一瞧是真的,顿时激动起来,二两银子的月俸放到哪里都是高人一等。
更不用说还有米肉了,谁都知道这些东西在灾年里是何等的宝贵。
“娘的,也不知是哪个混账污蔑小侯爷,要是让老汉知道非得打死他不可。”
暗自诽谤一句,马木匠笑眯眯的把米肉递给儿子,“去,回家把肉炖上,给你娘亲解解馋。”
看见肉,年轻人眼睛都直了,嗷的一声,拎起米肉就往家跑,浑然忘了水井已经没水了。
“这个臭小子!”马木匠笑骂一句。
这一幕同样发生在其他人身上,那些家属一看到米肉,馋的哈喇子都出来了,然后一番哭嚎后,美滋滋的回家了。
那些围观的灾民,顿时后悔的捶足顿胸,早知道被小侯爷捶打有这好处,他们也去了。
似乎瞧出大伙的心思,马木匠大声道,“老汉知道大伙心里有疙瘩,可那是以前。
现在小侯爷真是不一样了,有手艺的愿意帮忙就留下,咱们一起等小侯爷回来,不愿意的接完水立马回家。
......
蔚蓝的大海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宛如一面金光镜,自从将水车的事情交给匠人。
陈河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海边捕鱼,一捕就是十几天。
为了多捕一点,附近的辛庄百姓被他请进捕鱼大军中,如今看着一筐筐海鱼被装上车,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有了这些鱼,灾民们就可以多活一段时日,而他也离得民心更近了一步,可以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少爷,所有的鱼类都已装上车,是否现在起运?”
就在陈河浮想联翩时,梁大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一会给辛庄留下五万斤鱼,别让他们饿着肚子,剩下的六十万斤全部送往县城,想必大伙都饿了。”
“是,少爷。”
陈河站在马车上吆喝一声,车队声势赫赫的跑动起来,溅起漫天的尘沙,这次出来很多人都想家了。
一路上,大伙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直到他们遇见一群灾民时,笑容消失了。
“老爷行行好吧,我们都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几个身材枯瘦的老妪跪在车队前,苦苦哀求道。
“您是张婶?”梁大壮认出了下跪之人,“少爷,他们是本县的百姓,看样子要逃荒去了。”
陈河从马车上跳下,挨个将他们扶起,“大婶,县里的粮仓没有设赈灾棚吗?”
老妪摇摇头。
“县里没粮喽,只有那些大户有粮,可一石粮涨到了三两六钱,俺们咋吃的起啊。”
梁大壮见陈河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低声解释道“万历六年时,大米七钱一石。
崇祯元年后,因为战乱和天灾,每石米一两二钱左右,现在足足翻了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