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夏月茗连着后退了几步,目光黯淡了,不可置信地重复道:“失明?”
严承翔看着她那副担忧的样子也不忍心,宽慰道:“我说的是可能,具体情况还是得等她醒过来了再说,或许是我下的结论太早了也不一定啊!”
夏月茗抬起头盯着他:“真的吗?”泪水充满了她的眼眶,她不敢让它们掉下来,她怕她的眼泪掉下来之后子鸢就真的会失明了。对,她不能哭,医生都说是可能了,就算现在的医学再发达也有误诊的时候。所以,一定等子鸢醒过来再说。
“嗯,真的!”严承翔试图用微笑去打破她的惊恐,从办公桌上扯过一张餐巾纸递给她。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纸,夏月茗愣愣地回望着他:“干什么?”
“先擦干你的眼泪吧。”严承翔笑道。
被他发现了她在哭吗?不对,她没有哭,没有哭,没哭要什么餐巾纸啊。她仰着头伸手擦干了还没来得及出来的热泪,重新看着他,推开他拿着餐巾纸的手:“擦什么擦,本小姐又没有哭用什么餐巾纸。你是做完手术过于疲惫出现幻觉了吧。”她果断的拒绝了,笑话,她才不会承认她有哭了。
“······”某医生再次无语,感叹这女人心海底针。
====================================
夏月茗从严承翔的办公室出来之后立刻以闪电的速度赶到子鸢的病房,她一定要守在子鸢身边,或许谁都不知道子鸢最怕的就是孤单一个人,如果子鸢醒过来了看见自己一个人在一定会害怕的。都怪那个严承翔和她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早点讲完让她赶回来不就是了吗!鄙视他!
该死的狐狸医生!
回到病房门口,看着子鸢静静地躺在那里,心里酸酸的。
走过去坐到子鸢的旁边凝视着她惨白的面容,叹了口气。
子鸢的脚因为扭伤包得像个粽子似的,额头上也缠了几圈厚厚的纱布。面色还是那么苍白。
子鸢你倒是快点醒过来啊,那个狐狸医生说你会失明,你快醒过来证明他们说的是错的,你没有失明的对不对。
床上的人儿动了动手指头,这个动作让夏月茗高兴的叫道:“子鸢,你是不是醒了,子鸢?······”
“嗯?”床上的人蹙眉,缓缓睁开了双眼,不过,那一双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神情的存在感。
听着声音的来源,子鸢把头转到夏月茗那边:“我这是在哪儿?”
夏月茗看着她又起床的意图,赶紧凑过去扶着她起床倚靠在床的后背上,着急地问道:“子鸢,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她正在努力地观察她的眼睛。可是子鸢像是没有看见她的存在一样。
耳熟的声音在耳边回转,是月茗!
“月茗?是你吗?”
“嗯,是我······”夏月茗的声音降了几个调般沉重,伸手在子鸢的眼前晃荡一翻。怎么会没有反应。“子鸢······?”
“嗯?”
“月茗,这里是地方,为什么没有开灯?”子鸢摸索到夏月茗的手臂上,问道。
夏月茗的心彻底地沉下去了。
“好吧,那我就直接点讲了,由于前面的种种。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她可能会失明。”严承翔的这句话一直回旋在她的脑海中。
“月茗,你在哪里,为什么不讲话了?”感觉到夏月茗的不对劲儿子鸢有些心急了。
自己伸出手在面前晃悠了几次,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子鸢······”夏月茗心疼地唤道,带着哭腔。
失明了!她失明了!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猛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么一撞。情景回现,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受伤的吧,之后好像有人救了她,看样子她运气算好的,是月茗救了她。依照月茗的性子肯定伤心难过了。如果她现在也悲观的话岂不是会让月茗更伤心。
不知道有多艰难才镇定下来心情,咬了咬贝齿。
“子鸢?”
一滴晶莹的水珠落在了子鸢的手背上,她知道的,月茗哭了,一定是这样的。故意装作不知道,笑了笑:“月茗,谢谢你了!”
“嗯?”夏月茗擦掉眼泪,看着子鸢的笑容心都疼了。
一把抱住了子鸢纤弱的身子:“子鸢······”
“傻姑娘,别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你在哭哦。”子鸢试图用轻松的语调说道,双手在夏月茗的背后轻拍安慰她:“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好苦的,乖啦!”
为了不让好朋友难受,她硬是强忍着泪水,往肚子里吞。
“可是子鸢你看不见了,怎么办。”夏月茗彻底失声大哭了。泪水沁透了子鸢地肩部的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