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 戏言嫂子,盼君归来终成空

偷一说，路水清满脸通红，笑骂了几句，夺门而出，道：“要那个你们自己去，打死我也不！”

    “嫂子，别跑，你听我说嘛，感觉可好了！”大花婶追着道。

    “去你的，没正形，我不听！”路水清暴走不跌。

    ……

    秋去冬来，时间很快过去三个月，时间又临近了年关。三个月里，铁皮变化还算不小，身材越发见长，皮肤比刚来时稍黑，可身板越来越厚实，在寨中的人气也逐步提升，男人那方面更是呼风唤雨，三个女人被他制服得妥妥帖帖。

    还有应该大书特书的是，他带领的打猎队。原本寨里平时打猎会分很多小队伍的，铁皮最先带着虎熊两兄弟出猎，每次都是大丰收，之后他带领的打猎队人数越来越多，不久张天胜和沈同亮所带的两只队伍都合并过来，几乎全寨人都跟着他混，除了路红申那队。

    大家跟着铁皮混实在明智之举，不但领头聪明，而且豪爽，讲究同心协力，甚至领头还是神箭手，一个顶十个，收获毋庸置疑。如今临近年关，猎队里每天计划的都是最近如何的丰收，以便到江西寨的买卖市场卖些钱，好让自己过个好年。

    “很快就年关了，这次集中到哪里狩猎，大家可以讨论讨论！”铁皮看着围在自己左左右右将近百人的大队，个个高如山壮如牛。

    “铁皮哥，不如咱们勇闯鬼门山，那里猎物多，大伙说好不好？”人群中一位小伙子扯着嗓子道，他的话引来的大伙的附和。几个月过去，铁皮终于获得了一个“哥”字的名头，可见他的人气是倍涨。

    “牛娃，放你的牛屁，给我闭嘴！”张天胜大手一挥，给了那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个爆栗，惹得大家哄然大笑。

    “你小子别光想着鬼门山，是不是缺钱娶媳妇？”沈同亮也笑着道。

    “同亮叔，你说的不错，他聘礼差三百块钱，不然江中寨的小秀早就被他骗回来了。”一个小子暗中透牛娃的底。

    牛娃急了，对着其吼道：“你不说话别人没当你哑巴，臭小子，找揍！”

    “哈哈……牛娃，你被人说中了就认了，还想杀人灭口吗？”

    “哈哈……”

    “哈哈……难怪想进鬼门山！”

    铁皮看着个个乡亲哄然大笑，幸福洋溢脸上，心里非常踏实，于是道：“不急，大家都放心，要想娶媳妇的，总会有媳妇娶。”

    “铁皮哥，牛娃想上媳妇已经等不及了！”不知道谁又在打岔，惹得大伙又是大笑。

    “驴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难道你就不想上女人？机巴生锈了是不？”牛娃指着驴子大吼，他的话让大伙更是大笑。

    “好了，你们个个都别瞎起哄，说点正事。”张天胜压住了大家的打岔。

    大家经过大半个钟头的议论决定，一共把猎队分成五队，四队负责重点捕猎，一队负责处理猎物和各队的补给，明天集中往深山里进发，为期十天。

    第二天，铁皮的大队浩浩荡荡如入了万头山，火力集中肥沃的地段，目标定得实在太正确，几十人的猎队一天收获丰厚无比，大伙更是热火朝天。七八天下来的收获比以前十五天还来得多，特别是猎队还捕猎了一群麋鹿和一大窝狐狸，麋鹿角和狐狸皮都能卖出好价钱。

    十天很快过去，铁皮带着大队回归，这次出猎中没有一个人受伤，大获全胜，喜得寨里的人大忙几天。当铁皮回到张家老宅的时候，里面弄堂却跑出了一位翩翩美少女，此人远远就大呼：“铁皮！”

    铁皮定眼一看，喜道：“雪慧！”

    原来来人正是放寒假的张雪慧，大花婶把她从八角井镇接了回来。几个月不见，张雪慧身材长高了，态势微微向亭亭玉立进军，整个人比以往多了不少灵动，虽然铁皮的个子也在长，可张雪慧还是比他高小半个头。

    “终于见到你了！”张雪慧走了过来，仔细地打量着铁皮，文静还是如旧，脸上带着笑容。

    铁皮也静静看着张雪慧，她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也不知道那女子在省城生活得如何。

    “铁皮，都在想什么呢？看着我一动不动。”张雪慧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哦，没想什么。”铁皮急忙摇摇头，笑笑道。

    “就胡思乱想，还骗我！”张雪慧皱了皱鼻子道。

    “嘿嘿……”铁皮不好意思笑了笑，正色道，“小慧，你姐最近怎么样了？”

    “这么关心我姐，刚才是不是在想我姐？”张雪慧明亮的大眼珠看着铁皮，缓缓道。

    “没、没有……”铁皮打死也不承认。

    “看你这么着急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也不妨。”张雪慧优雅地转了转身子，紫色的连衣裙荡了一个裙花，道，“我姐上个星期回信给我，她说这个寒假不回来了，她在上面找到了一份短期工作。”

    “不回来？！……”铁皮满是期望的心顿时破碎，一股沉重力压心头，似乎抽空了所有的精力，空空如也。

    “铁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张雪慧发现铁皮脸上消失掉许多神彩，还有些苍白。

    “啊……没事呢……我们进去吧！”铁皮第一次体会到希望之后的失望，那是种多么痛苦的经历，盼望了半年，换来的却是竹篮打水。

    张雪慧见铁皮不多理会自己，心里有些气愤，也不多理铁皮，径自回房里复习功课，在草稿上画了不少于十副“死铁皮”，一个比一个难看。

    “呦……小慧，你在画什么呢？”

    “哈……李阿姨，没什么呢。”张雪慧欲盖弥彰。

    “哈哈……这不是铁皮那小鬼的死样吗？画得真是出神！”杨二嫂被张雪慧夸张的画笔勾勒给惹笑了。

    “真的吗？”张雪慧难得有一个知音，不免喜道。

    “能假吗？还别说，小慧，阿姨觉得你画画真不错，以后可以当个画家。”杨二嫂啧啧称赞。

    “阿姨，我正有此意！”

    “那就加油！先把小鬼铁皮的死样画得更像点，可以这样画……嗯，那样画更像点……哈哈，就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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