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南珠被他塞进了副驾驶,还贴心地扣上了安全带,帮她关好了车门,他这才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
车子在地下车库拐了又拐,终于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夕阳的余晖,瞬间填满了整个车厢,透过车窗,远处的天空像一块干净透亮的暖红色琉璃。
她注意到路面湿漉漉的,问余景贤:“刚刚下过雨了吗?”
余景贤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眼睛专注地看着前面的路况。
“嗯,三点的时候落了场挺大的阵雨。”
南珠注意到车子驶上了高架问他:“怎么走内环高架了?过江隧道回去不是更快吗?”
余景贤:“不是要做指甲吗?先带你去。”
车子很快行驶到收费卡口,余景贤打开车窗,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高速通行卡,随手就递给了南珠,让她先放手套箱里。
南珠虽然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放变速杆旁边的凹槽里,还是接了过来。
卡杆抬起放行,车子继续行驶。
南珠打开手套箱,把高速通行卡丢进去,突然在一堆收据杂物中看到了一抹显眼的红色。
她拿起来,是一个绒面的盒子。
想着刚刚余景贤非要她打开手套箱,南珠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晃了晃手里份量不小的盒子。
问他:“这是什么?”
男人的线条在暖红色的光线中都变的柔和了许多,他说:“你打开看看。”
南珠打开,被白金满钻的表盘闪了眼,是她曾在杂志上见过的法米兰的神秘时间腕表。
指标和内圈转盘上镶嵌的红宝石在夕阳中熠熠生辉。
那是分手之前,她不过随口提了句新颖。
南珠低着头,把玩着表盘,声带有些干涩,问他:“这是什么时候?”
“你生日前一天我从瑞士带回来的。”
之后他们就提了分手。
“那天开的就是这辆车,我随手放在了手套箱里。”
他舍不得丢,同样也舍不得放手,这个男人一直在原地等待,如同表盘停止,等待发条的开启。
越野车在高速上平稳行驶,寡言的男人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他的深情。
一切都刚刚好。
同一辆车,同一块表,同样的两个人,他们好像从未错过,只是按下了暂停键,而现在,命运按下了启动键。
余景贤说:“带上试试。”
南珠把腕表取下来,戴在手腕上,各个角度看了看又放回了盒子。
余景贤问:“怎么又摘下了,不喜欢吗?”
南珠摇摇头:“太奢侈了,不穿好看的礼服都配不上它。”
萧特助给她准备了一条学院风的白色连衣裙,跟这表实在不搭,走在路上她都怕被抢。
“后天有个宴会,要不要去?做我的女伴。”
南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为了带只手表?”
“就为了带只手表。”,这样的宴会他极少参加,一般都是公司管理层代劳,如上次一样中途走掉,宴会主人也不敢半分怨怼。
南珠说:“那我考虑考虑吧。”
宴会啊,很多年没有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