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别人左右。咱们村和南田村中间这条路,往北大概五、六里,就能连上蓝滨公路,咱们走这条路。”
陈树俭想了想:“这里说有路,可都是土路,走小四轮都费劲啊”
陈立春说:“咱们修啊,小东早就有这个打算。六里地3000米,一米打50块钱,不就15万?咱们差这点钱?”
陈立伟说了句:“要修就修宽点,就小孙庄那段路,咱们车上去,别的车就得靠边,一不小心就会剐蹭。”
陈树志说:“那得占耕地,往北去这条土路,西边的地是咱们村的,东边是南田村的。我去南田村,跟他们商量,两边的地各占一部分。”爷几个先这么商量了个大概。
陈树志去南田村沟通修路的事儿,南田村的支书和老少爷们商量了一下,提出:占地可以,得给补偿,一亩地不多要,给一万就行了。
把陈树志给气的啊,一亩地一万块?地里能出金条了?要是建厂子占地,一亩地一万说得过去,利民厂占地一亩地还得交250的租金呢。
可这是修路,路修成了,两个村受益,要一年的补偿就行了,三百、五百都行,要一万,这是狮子大张口啊。
回到村,陈树志跟爷几个商量,最后大伙一狠心:路,咱们自己修。第二天,陈树志打开大喇叭,要求每家来个说算的人,开村民大会,商量修路的事。
中午前,会开完了,修路的事定了下来:不在两个村中间修,路基规划往西挪,查不到对着利民厂的位置。而且,南陈村修自己的路,占自己
的地,那条土路留给南田村自己走去。修路占地一亩地今年给300补偿,明年重新分,到时候调整。路基、边沟算上,顶多占100亩地,村里自己还能调剂。
事儿定下来,爷几个找到聘的工程师一算,估计15万下不来,乘以2也费劲。按照县级路的标准修,路面宽9米、路基宽12米,两边开挖边沟,就得再占10米,占地、平坑、换填、压基础、做垫层、打路面,可不简单。
陈树俭问陈淑芬:“小东那家商贸公司账上有多少富余钱?”
陈淑芬笑了:“二哥,那公司是小东跟人合伙的,我可不能露底儿。我要是告诉你是违规,至于小东告不告诉你,那是你们家里的事儿。”
陈树俭顿时感觉不好了,又问:“那咱们厂的钱呢?能拿出多少来?”
陈淑芬又不紧不慢地说:“账上余额大数120万,应收账款450万,应付160万,修车间的工程款已经给到30%,要是欠款能收回200万,车间原料也没问题。总的看修条路是没问题的。”
陈树俭:“那咱们修。村里老少爷们心从来没这么齐过,大伙一致决定修路,我们也不能怂,不能让小孙庄、南田村的人看笑话。”陈总经理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修路,决策是陈树俭,干活的是陈立民。陈立民叫苦不迭,心想:我就是个小包工头,从来就没修过路。可又没法说,他不懂,全村姓陈的都没他懂。
总算想起陈立东说的那句话: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于是就跑到县交通局请专家设计、出方案,然后还是由交通局的施工队来施工。
又是边设计边施工,这个季节,地里啥也没有,正好插旗、测量、划线,平整场地。
陈树俭亲自去现场盯着,遇到树,拔了;遇到坟,迁走;遇到沟,先平了。周边的村都在等着看笑话,他陈树俭就是要干出气势。
几天的功夫就平出路基。然后不停地往里填山皮石、山皮土,推土机、挖掘机上去碾压,压完了再用夯机夯,路基边上挖排水沟,挤压的水流到沟里排走。夯完就可以上重车了。交通局的工程师说:路面不着急修,先走走重车看,哪压塌了补哪儿,越压越结实。
打人扣车的事怎么样呢?
陈树俭亲自包了红包去医院看望了受伤的司机,司机的工资照常开,再给一天10块的营养费。
孙集镇派出所安排人去丰蓝县公安局,人家说要调查一下,就没了下音。
小孙庄把车扣了,陈树俭再没去要。这段时间,利民厂的货车就没往南田村、小孙庄那条路上走,宁可绕路,从别的村穿。
陈树俭还办了件事,他安排人把村东头往南田村、小孙庄去的路给堵了,走人可以,过牲口也行,过车特别是货车,那就不好意思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
县交通局的施工机械多,再用上利民厂的挖掘机、强夯机,用了半个月往北去的路基就跟蓝滨公路接上了。
等陈立东从东北带着李太顺和孙镇远回来,就走的这条新修的路基。路基上已经铺上了钢渣,压路机还在不停地压,轿车开在上边,一点也不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