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说清楚。”沐莲心严肃起来,眉头微皱。
女子抽抽噎噎的边哭边说:“都怪我,今天早上的时候我收到退婚书的消息后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全家人都出动找我都没找到,母亲还怀着孕也急得不行非要出来找,焦急之下不小心跌倒……全柳城的医女都被找去了,都说母亲和孩子都活不了了,爹爹把家里唯一一根千年人参给母亲熬了汤吊命母亲才能撑到现在。”
她的语气很是自责,一边抹泪,一边死死的揪着沐莲心的衣袖,恳求道:“那天…。那天在茶馆之后我查过你的身份,知道你是悬济医馆的东家,你后来还能治好天花,他们都说你是神医,所以你一定也能救我母亲是吧,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救好我母亲,我做什么都愿意。”
说到最后,女子整个人都瘫软了,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姑娘,我们公子纵使医术再高,又怎么能治这妇女之病呢,你这是强人所难啊。”陈子归在一旁虽然很同情却还是很反对。
“不必再说了子归,姑娘,我们走吧。”沐莲心跳下床,迅速套上衣服,疾步走了出去。
“杨武,备马。”
追风被牵来后,沐莲心飞身上马,对女子伸出手。
女子咬唇犹豫了一下,将雪白的小手递给她。
沐莲心将她拉上马固定在自己臂弯之间,大马飞奔向县令的府衙方向。
说起来,也可气。
这个年代的女子死亡率是极高的。
不因其他,只因为女子妇科方面的疾病在医界看来,是避讳不谈的。就是最善良医术最精的大夫,也只是给女子在女子怀孕期间,给把把脉,给副安胎药。
仅此而已。原因,不言而喻。
也有少数的女大夫可以不避讳的给女子看妇科病,但,这些女大夫所学所识皆是少之又少,也只能微微起到一点作用。
致使了很多女子一生都被妇科病痛苦的折磨着。怀孕的女子,也有很多在安胎药无法奏效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和母亲一同死去。实在可悲。
赶到县令府衙的时候,整个府衙都是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哀嚎痛哭声。
沐莲心下马后也来不及拴马,拉着女子的手就飞快的跑了进去。
在内阁的床上,一个脸色苍白肚大如盆的妇人正躺在床上,要不是她的胸口有微微起伏,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沐公子,快!快救救我母亲。”女子看到母亲的样子眼泪哗哗的流。
“拿银针来。”
周围的人见一个男子不避讳的坐在夫人床边把脉,都愣愣的忘了哭了。
柳县令是个精明人,一看沐莲心的举动就知道他是大夫,绝望的老眼里重新闪耀了希望。
喝令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从这个大夫的吩咐。
沐莲心见大家都安静了,微微点头,严肃认真的用右手执起县令夫人的手把脉。
左手却悄悄的隐在衣袖里,默运木系能力。
有光在她衣袖里微微一闪,两个一红一黑的药丸出现在她掌心。
“端两杯水来,要温水。”
沐莲心将红色的药丸碾碎洒在水里,给县令夫人服下。
又将黑色的药丸碾碎,洒在另一杯水里。
这时候又仔细的把了一下脉,将下人呈上来的银针里挑出一根合适的,在黑色药丸水里浸了浸,闪电般的刺入了县令夫人的一个穴道。
然后又挑出一根银针,如法炮制,又刺进一个穴道。
如此数十根针下去后,县令夫人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微弱的呼吸也变正常了。